第80章 都是寡妇
正在这时，张铁和曾志良回来了。
张铁把送到县衙的两具尸体送到了停尸房，回来后，立刻去到内宅澡堂，用曾志良的药粉，洗了一个热水澡。。
至于送去义庄的六具尸体，则交由钟国源和莫高业两人去办。
而曾志良则同样是用药粉洗了个澡，至于他跟张铁说，卖给他的最后一包，自然是骗他的。
两人洗完澡后，都来到了陆昇的办公室。
“陆大人，刚才在尸体上，又有新发现。”曾志良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陆昇来了兴致，“有什么发现？”
“我在尸体上面发现了很多防止尸体腐败的手段。”
之前陆昇就猜到，尸体上肯定做过一些手脚，等放到船上之后，接触水汽，尸体受潮，防腐的效果才渐渐消失。
可是……
“很多防腐手段？”陆昇抓住了曾志良话中的重点。
“没错，这些尸体上面，不仅有防止受潮的草木灰、石灰的痕迹，还有一种防止尸体发臭的香料。”
“香料？”
“对。”曾志良解释道，“这种香料是用花椒、香茅、辛夷、高良姜等混合制成的，对于去处尸臭有奇效，还可以防止尸体腐败，对于保存尸体，可谓是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陆昇若有所思，然后继续问，“还有其他吗？”
“我还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种非常有效阻止尸体腐败的药水。”
“这种药水很特别？”
“没错。”来到曾志良的专业环节，说话声音也变大，“这种药水是用酒精、水银、砒霜等药物混合而成的特殊药水，作用只有一个，就是防止尸体腐败。”
“这药水，似乎成本还不便宜？”陆昇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这些材料，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买的起。
曾志良笑道：“陆大人果然观察细致，这种药水的成本确实比较高，而且是用在死人身上，一般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这种防止尸体腐败的药水。”
陆昇点头道：“看来这个凶手不仅懂得尸体如何防止尸体腐败，还挺有钱的。”
张铁道：“说得对，陆大人，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梅山县富商家搜捕？”
“这个不急，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凶手是这类人。”
“陆大人说的是。”张铁恭敬地答道。
陆昇又问：“曾仵作，香料、药水的味道应该都被尸臭盖过去了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呃……”
曾志良被陆昇这么一问，顿时语噻。
难道向陆昇说，他刚刚跟尸体来个亲密接触吗？
一旁的张铁则是忍住要不笑。
陆昇看这情形，似乎他走后，还发生了好多事。
出于追求真相的精神，陆昇继续追问道：“有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乐一乐。”
“哈哈哈哈！”
张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曾志良不服道。
张铁一边笑，一边向陆昇说道：“陆大人，我跟你说……”
接下来，张铁和曾志良，你一言我一言，互爆对方的糗事。
同时也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陆昇听了，哑然失笑。
“玩归玩，但是不要太过分。这件事你们两算是扯平了，就一笔勾销吧。”
陆昇说完，张铁和曾志良互相瞪了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不过两人都听了陆昇的话，没有再针锋相对。
陆昇继续说：“从尸体上确实找到了一些线索，不过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张铁和曾志良异口同声地问道。
说完两人还一脸不爽地看了对方一眼。
陆昇继续说：“死者的身份，或者说是死者是做什么的。现在八具尸体中，我们只认出了李婶的身份。”
“那要张贴告示，让死者的亲朋来认尸吗？”
陆昇右手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再说道：“暂时先不。”
“为何？”张铁问。
陆昇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张捕头，刚才你们运尸体回来的时候，没有被人看见吧？”
“尸体都用白布盖着。”张铁看了曾志良一眼，然后继续说，“另外还用了曾仵作给的药粉，遮住了尸臭。”
“那就好。”陆昇笑了一下，继续解释张铁刚刚的问题，“如果张贴告示，那么，整个梅山县城的人，都会知道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可能会造成恐慌。上次的山贼风波才刚过去不久，现在梅山县还经不起再一次的慌乱。”
张铁听了陆昇的解释，不停地点头，可接下来，脸色却变成苦瓜一样，“那我们该如何调查这些死者的身份？”
陆昇没有回答，一旁的曾志良说道：“陆大人，要不我现在立刻去停尸房，对那两具尸体做一次更详细的检查，说不定能够发现新线索？”
陆昇不紧不慢地答道：“再次验尸时必须的，不过也不用急于一时。”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张铁再次问道。
“去查黄册！”
“查黄册？！”张铁和曾志良再次异口同声。
“对！”陆昇点了点头。
张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苦着脸道：“黄册上面那么多人，我们该找谁？”
“关于这些死者的身份，经过我的一番思考，有了一些眉目？”
“陆大人，快说来听听！”张铁和曾志良又一次默契地同时开口道。
“这些人看上去，都死了很长时间。比如说，李婶，自她失踪，已经超过了二十日，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来报案。这是为什么？”
张铁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原因，于是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她们无亲无故，一个人住。”
“独居？”曾志良疑惑。
“对，至少在梅山县是这种情况。”
曾志良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陆大人说的没错，不然一个大活人失踪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有他的亲朋来县衙报案。”
张铁恍然大悟道：“经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李婶就是个寡妇，一个人在梅山县住。”
“没错。”提到李婶，陆昇的情绪低落了一分，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继续说，“这八具尸体都是女性，而且大概率都是独居，所以我推测，这几人，很可能都是寡妇。”
“寡妇？”曾志良疑惑。
“对，独居且上了年纪的女性，除了寡妇，没有什么人符合这个条件了。”
“可是，谁会跟这么多寡妇都有深仇大恨，不仅把人杀了，还割了舌头？”
曾志良说的很有道理，陆昇和张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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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把送到县衙的两具尸体送到了停尸房，回来后，立刻去到内宅澡堂，用曾志良的药粉，洗了一个热水澡。。
至于送去义庄的六具尸体，则交由钟国源和莫高业两人去办。
而曾志良则同样是用药粉洗了个澡，至于他跟张铁说，卖给他的最后一包，自然是骗他的。
两人洗完澡后，都来到了陆昇的办公室。
“陆大人，刚才在尸体上，又有新发现。”曾志良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陆昇来了兴致，“有什么发现？”
“我在尸体上面发现了很多防止尸体腐败的手段。”
之前陆昇就猜到，尸体上肯定做过一些手脚，等放到船上之后，接触水汽，尸体受潮，防腐的效果才渐渐消失。
可是……
“很多防腐手段？”陆昇抓住了曾志良话中的重点。
“没错，这些尸体上面，不仅有防止受潮的草木灰、石灰的痕迹，还有一种防止尸体发臭的香料。”
“香料？”
“对。”曾志良解释道，“这种香料是用花椒、香茅、辛夷、高良姜等混合制成的，对于去处尸臭有奇效，还可以防止尸体腐败，对于保存尸体，可谓是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陆昇若有所思，然后继续问，“还有其他吗？”
“我还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种非常有效阻止尸体腐败的药水。”
“这种药水很特别？”
“没错。”来到曾志良的专业环节，说话声音也变大，“这种药水是用酒精、水银、砒霜等药物混合而成的特殊药水，作用只有一个，就是防止尸体腐败。”
“这药水，似乎成本还不便宜？”陆昇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这些材料，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买的起。
曾志良笑道：“陆大人果然观察细致，这种药水的成本确实比较高，而且是用在死人身上，一般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这种防止尸体腐败的药水。”
陆昇点头道：“看来这个凶手不仅懂得尸体如何防止尸体腐败，还挺有钱的。”
张铁道：“说得对，陆大人，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梅山县富商家搜捕？”
“这个不急，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凶手是这类人。”
“陆大人说的是。”张铁恭敬地答道。
陆昇又问：“曾仵作，香料、药水的味道应该都被尸臭盖过去了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呃……”
曾志良被陆昇这么一问，顿时语噻。
难道向陆昇说，他刚刚跟尸体来个亲密接触吗？
一旁的张铁则是忍住要不笑。
陆昇看这情形，似乎他走后，还发生了好多事。
出于追求真相的精神，陆昇继续追问道：“有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乐一乐。”
“哈哈哈哈！”
张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曾志良不服道。
张铁一边笑，一边向陆昇说道：“陆大人，我跟你说……”
接下来，张铁和曾志良，你一言我一言，互爆对方的糗事。
同时也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陆昇听了，哑然失笑。
“玩归玩，但是不要太过分。这件事你们两算是扯平了，就一笔勾销吧。”
陆昇说完，张铁和曾志良互相瞪了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不过两人都听了陆昇的话，没有再针锋相对。
陆昇继续说：“从尸体上确实找到了一些线索，不过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张铁和曾志良异口同声地问道。
说完两人还一脸不爽地看了对方一眼。
陆昇继续说：“死者的身份，或者说是死者是做什么的。现在八具尸体中，我们只认出了李婶的身份。”
“那要张贴告示，让死者的亲朋来认尸吗？”
陆昇右手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再说道：“暂时先不。”
“为何？”张铁问。
陆昇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张捕头，刚才你们运尸体回来的时候，没有被人看见吧？”
“尸体都用白布盖着。”张铁看了曾志良一眼，然后继续说，“另外还用了曾仵作给的药粉，遮住了尸臭。”
“那就好。”陆昇笑了一下，继续解释张铁刚刚的问题，“如果张贴告示，那么，整个梅山县城的人，都会知道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可能会造成恐慌。上次的山贼风波才刚过去不久，现在梅山县还经不起再一次的慌乱。”
张铁听了陆昇的解释，不停地点头，可接下来，脸色却变成苦瓜一样，“那我们该如何调查这些死者的身份？”
陆昇没有回答，一旁的曾志良说道：“陆大人，要不我现在立刻去停尸房，对那两具尸体做一次更详细的检查，说不定能够发现新线索？”
陆昇不紧不慢地答道：“再次验尸时必须的，不过也不用急于一时。”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张铁再次问道。
“去查黄册！”
“查黄册？！”张铁和曾志良再次异口同声。
“对！”陆昇点了点头。
张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苦着脸道：“黄册上面那么多人，我们该找谁？”
“关于这些死者的身份，经过我的一番思考，有了一些眉目？”
“陆大人，快说来听听！”张铁和曾志良又一次默契地同时开口道。
“这些人看上去，都死了很长时间。比如说，李婶，自她失踪，已经超过了二十日，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来报案。这是为什么？”
张铁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原因，于是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她们无亲无故，一个人住。”
“独居？”曾志良疑惑。
“对，至少在梅山县是这种情况。”
曾志良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陆大人说的没错，不然一个大活人失踪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有他的亲朋来县衙报案。”
张铁恍然大悟道：“经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李婶就是个寡妇，一个人在梅山县住。”
“没错。”提到李婶，陆昇的情绪低落了一分，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继续说，“这八具尸体都是女性，而且大概率都是独居，所以我推测，这几人，很可能都是寡妇。”
“寡妇？”曾志良疑惑。
“对，独居且上了年纪的女性，除了寡妇，没有什么人符合这个条件了。”
“可是，谁会跟这么多寡妇都有深仇大恨，不仅把人杀了，还割了舌头？”
曾志良说的很有道理，陆昇和张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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