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死者的身份
陆昇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县衙，现在正在三堂里面沉思。
可是他完全没有心思想破解案子的谜题。
刚才他强压下心中的懊恼，鼓励大家找出凶手，似乎是走出了李婶之死带来的悲痛。
陆昇确实很想帮李婶找出凶手，但是他心里对于李婶的死，还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因为陆昇觉得，是他害死了李婶。
李婶死时所穿的衣服，正是他在第一次夜审尹馨月案子后，给他送宵夜时所穿的衣服。
现在看来，李婶很可能在那一晚给他送完宵夜之后，就遇上了意外。
如果当时没有叫李婶回县衙做宵夜，自己空手去见尹馨月，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如果当时坚持让衙役送李婶回去，李婶就不会一个在在黑夜中独行。
如果早点重视李婶无缘无故的失踪，或许在李婶死之前找到她。
如果……
以上种种假设，李婶或许都不会死。
所以，陆昇觉得，就是他害死了李婶。
时间接近午时，尹馨月来道陆昇的办公室，给他送饭。
见陆昇意志消沉，尹馨月问道：“陆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陆昇见到尹馨月，又想到了李婶做的，非常咸，却被他和尹馨月吃光的最后一顿宵夜。
见陆昇不说话，尹馨月再次问道：“可以跟我说活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昇抬头看着尹馨月，李婶之死，或多或少，跟尹馨月也有点牵连。
于是，陆昇便将李婶之死，还有心中的愧疚，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尹馨月。
尹馨月听了陆昇的阐述，沉默良久。
三堂内，似乎安静了很长时间。
尹馨月看着陆昇，缓缓说道：“陆大人，其实就算李婶的死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又如何？”
“可李婶毕竟因我而死！”
陆昇将心中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尹馨月突然用双手扶住陆昇的肩膀，“陆大人，你办了这么多案子，怎么这时候变得糊涂了？”
陆昇近距离地看着尹馨月的脸，一脸茫然。
尹馨月摇了摇陆昇的肩膀，继续说道：“或许李婶得死跟你有关联，但事实上，你根本杀害李婶，杀害李婶的另有其人！”
陆昇看着尹馨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极为复杂的感情。
尹馨月再次摇了陆昇几下，轻声说道：“陆昇，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醒醒吧！”
陆昇醒了。
可能是他太在乎身边之人的生死了，所以陆昇一时无法接受李婶的死。
经过尹馨月的一番提醒后，陆昇终于清醒过来。
现在最重要的，不仅是无休止的悲伤，而是找出真相，抓捕凶手，还死去之人一个公道。
“尹姑娘，谢谢你！”
县衙三堂。
看到陆昇重新焕发光彩，尹馨月也变得开心，“你能够振作起来，比一切都好。”
“这都是你的功劳！”想通了的陆昇露出了笑容，“来，我们一起吃饭吧。”
三堂里面常备了两双筷子，当然是为了方便两人一起吃饭。
吃饭时，尹馨月突然严肃地问了一句：“陆大人，问你一个问题。”
陆昇抬起头，看着尹馨月的眼睛，那里面，似乎饱含了一丝迷茫，一丝担忧，还有一丝希冀。
“你问吧。”
“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听到尹馨月的问题，陆昇愣了一下，不知她为何这么问。
难道只是情人之间互相测试，才问的问题？陆昇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尹馨月那张清理的脸庞，然后笑道：“我是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的！”
“如果真有那一天呢？”
“如真有那一天……”
陆昇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原因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内心害怕去想这个问题。
看到自己的问题让陆昇陷入了为难，尹馨月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陆大人不必为难，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陆大人不要为我难过，把我送到天堂就好。”
……
仪月河边。
曾志良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之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张铁给了一脚后，头也不回地快速跑开。
他原以为曾志良起来后，必定会向他进行报复。
因此，全身戒备地看着曾志良。
但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曾志良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挣扎着爬起来，一开始确实如张铁所想那般，想要展开报复。
可是曾志良感觉脸上似乎除了令人恶心的东西外，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在。
这种味道，似乎还很熟悉。
于是，曾志良突然间忘了要向张铁报复，反而俯下身，像一条狗一样，不断地嗅死者身上的味道，时不时还掀开死者的衣服，用鼻子仔细地嗅上面的味道。
而且嗅完一具之后，接着嗅下一具尸体。
这一幕，让张铁等人惊呆了。
这曾志良不会是跟尸体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之后，整个人都臭傻了吧？
最后，曾志良把八具尸体都嗅了一个遍，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尸体身上，被人用了防腐手段。
曾志良闻到，这些尸体身上，不仅有草木灰、石灰的痕迹，还有一种特制香料的味道。
这种香料，主要作用就是用来防止尸体发臭。
另外，曾志良还发现，这些尸体身上，还被人擦了一种特制的药水。
这么多人，肯定不是同一时间被杀，尸体最近才开始腐烂，凶手肯定对尸体用了防腐手段。
只不过，这个凶手用的防腐手段不简单。
主要是因为，这些手段所需要的花费还不便宜。
特别是每一具尸体身上的那种药水。
……
陆昇和尹馨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一顿午饭。
陆昇并没有因为尹馨月最后问的那个问题而烦恼。
吃完饭后，陆昇找来施良才，吩咐他这几天全权跟进牌坊的建造进度，必须赶在中秋前完成所有
现在的他必须全身心投入到仪月河腐尸案中来。
仪月河腐尸案是陆昇自己取得名字。
前世写小说，都要给每个案子取个名字。
现在遇到案子，也很自然地要给每个案子取个好记的名字。
现在全身心地投入到案子中来，陆昇才发现，他是真的喜欢层层剖析，最终找到真相的感觉。
什么乱七八糟地贞烈牌坊，先让一边去！
陆昇一个人在三堂，再度陷入沉思。
最关键的是找出每个死者的身份。
现在只有李婶的身份能确定。
李婶除了是县衙的厨娘外，似乎也没了其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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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完全没有心思想破解案子的谜题。
刚才他强压下心中的懊恼，鼓励大家找出凶手，似乎是走出了李婶之死带来的悲痛。
陆昇确实很想帮李婶找出凶手，但是他心里对于李婶的死，还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因为陆昇觉得，是他害死了李婶。
李婶死时所穿的衣服，正是他在第一次夜审尹馨月案子后，给他送宵夜时所穿的衣服。
现在看来，李婶很可能在那一晚给他送完宵夜之后，就遇上了意外。
如果当时没有叫李婶回县衙做宵夜，自己空手去见尹馨月，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如果当时坚持让衙役送李婶回去，李婶就不会一个在在黑夜中独行。
如果早点重视李婶无缘无故的失踪，或许在李婶死之前找到她。
如果……
以上种种假设，李婶或许都不会死。
所以，陆昇觉得，就是他害死了李婶。
时间接近午时，尹馨月来道陆昇的办公室，给他送饭。
见陆昇意志消沉，尹馨月问道：“陆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陆昇见到尹馨月，又想到了李婶做的，非常咸，却被他和尹馨月吃光的最后一顿宵夜。
见陆昇不说话，尹馨月再次问道：“可以跟我说活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昇抬头看着尹馨月，李婶之死，或多或少，跟尹馨月也有点牵连。
于是，陆昇便将李婶之死，还有心中的愧疚，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尹馨月。
尹馨月听了陆昇的阐述，沉默良久。
三堂内，似乎安静了很长时间。
尹馨月看着陆昇，缓缓说道：“陆大人，其实就算李婶的死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又如何？”
“可李婶毕竟因我而死！”
陆昇将心中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尹馨月突然用双手扶住陆昇的肩膀，“陆大人，你办了这么多案子，怎么这时候变得糊涂了？”
陆昇近距离地看着尹馨月的脸，一脸茫然。
尹馨月摇了摇陆昇的肩膀，继续说道：“或许李婶得死跟你有关联，但事实上，你根本杀害李婶，杀害李婶的另有其人！”
陆昇看着尹馨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极为复杂的感情。
尹馨月再次摇了陆昇几下，轻声说道：“陆昇，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醒醒吧！”
陆昇醒了。
可能是他太在乎身边之人的生死了，所以陆昇一时无法接受李婶的死。
经过尹馨月的一番提醒后，陆昇终于清醒过来。
现在最重要的，不仅是无休止的悲伤，而是找出真相，抓捕凶手，还死去之人一个公道。
“尹姑娘，谢谢你！”
县衙三堂。
看到陆昇重新焕发光彩，尹馨月也变得开心，“你能够振作起来，比一切都好。”
“这都是你的功劳！”想通了的陆昇露出了笑容，“来，我们一起吃饭吧。”
三堂里面常备了两双筷子，当然是为了方便两人一起吃饭。
吃饭时，尹馨月突然严肃地问了一句：“陆大人，问你一个问题。”
陆昇抬起头，看着尹馨月的眼睛，那里面，似乎饱含了一丝迷茫，一丝担忧，还有一丝希冀。
“你问吧。”
“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听到尹馨月的问题，陆昇愣了一下，不知她为何这么问。
难道只是情人之间互相测试，才问的问题？陆昇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尹馨月那张清理的脸庞，然后笑道：“我是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的！”
“如果真有那一天呢？”
“如真有那一天……”
陆昇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原因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内心害怕去想这个问题。
看到自己的问题让陆昇陷入了为难，尹馨月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陆大人不必为难，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陆大人不要为我难过，把我送到天堂就好。”
……
仪月河边。
曾志良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之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张铁给了一脚后，头也不回地快速跑开。
他原以为曾志良起来后，必定会向他进行报复。
因此，全身戒备地看着曾志良。
但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曾志良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挣扎着爬起来，一开始确实如张铁所想那般，想要展开报复。
可是曾志良感觉脸上似乎除了令人恶心的东西外，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在。
这种味道，似乎还很熟悉。
于是，曾志良突然间忘了要向张铁报复，反而俯下身，像一条狗一样，不断地嗅死者身上的味道，时不时还掀开死者的衣服，用鼻子仔细地嗅上面的味道。
而且嗅完一具之后，接着嗅下一具尸体。
这一幕，让张铁等人惊呆了。
这曾志良不会是跟尸体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之后，整个人都臭傻了吧？
最后，曾志良把八具尸体都嗅了一个遍，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尸体身上，被人用了防腐手段。
曾志良闻到，这些尸体身上，不仅有草木灰、石灰的痕迹，还有一种特制香料的味道。
这种香料，主要作用就是用来防止尸体发臭。
另外，曾志良还发现，这些尸体身上，还被人擦了一种特制的药水。
这么多人，肯定不是同一时间被杀，尸体最近才开始腐烂，凶手肯定对尸体用了防腐手段。
只不过，这个凶手用的防腐手段不简单。
主要是因为，这些手段所需要的花费还不便宜。
特别是每一具尸体身上的那种药水。
……
陆昇和尹馨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一顿午饭。
陆昇并没有因为尹馨月最后问的那个问题而烦恼。
吃完饭后，陆昇找来施良才，吩咐他这几天全权跟进牌坊的建造进度，必须赶在中秋前完成所有
现在的他必须全身心投入到仪月河腐尸案中来。
仪月河腐尸案是陆昇自己取得名字。
前世写小说，都要给每个案子取个名字。
现在遇到案子，也很自然地要给每个案子取个好记的名字。
现在全身心地投入到案子中来，陆昇才发现，他是真的喜欢层层剖析，最终找到真相的感觉。
什么乱七八糟地贞烈牌坊，先让一边去！
陆昇一个人在三堂，再度陷入沉思。
最关键的是找出每个死者的身份。
现在只有李婶的身份能确定。
李婶除了是县衙的厨娘外，似乎也没了其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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