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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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澜面子大，剧组里当天能来的人都来了，闹哄哄塞了一厅。
主题厅旁边特地开了个相对清静一点的包间给核心主创。
以林可依的戏份和咖位本来是坐不进去的，但陆明澜带着她进去，别人也不会多嘴。
秦巴也进去了。
秦巴是个非常奇葩的“带资进组”副导演，什么都不太懂。塞他进来时说是让他跟在导演李立身边学习，但他仗着身后有人成天只知道瞎嚷嚷。
没人真把他当副导演看，也就是碍于他头上的关系对他阳奉阴违，只有他自我感觉良好。
秦巴进来的时候直接就在陆明澜身边坐了。
他本以为晚上是要跟陆明澜一对一地烛光晚餐，谁知陆明澜竟然请了全剧组。他因此很不高兴。但想想陆明澜此举这也总归是给自己面子，因此决定原谅这个不懂浪漫的女人。
“陆总实在大手笔。”他俊朗多情，低沉磁性的嗓音被他打磨出一点少年人才有的圆润清亮，眼神有点委屈又有点宠溺。如果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少女坐在这里，恐怕要为他尖叫。
但很可惜，这点演技放在在座人面前都只能勉强算三流。
陆明澜今天被过去狠狠撞了一把老腰，又不幸听了旁人活|春|宫，现在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应对秦巴。
她对秦巴的话恍若未闻，转身笑着朝身旁林可依说：“你秦师兄来了。他可是星华的摇钱树，可惜不肯继续靠脸吃饭，竟然要靠才华。你好好学学，说不定哪天也能转型。”
陆明澜这段话明褒暗贬，秦巴却在一旁沾沾自喜，倒真的隔着陆明澜向林可依传授起经验。
林可依知道陆明澜对秦巴不耐烦，于是便装作感激地向秦巴认真讨教。实际上她也在圈里摸爬滚打多年，如今热度比秦巴最红的时候也不遑多让，至少秦巴从没演过这样大制作的商业历史剧。
讨论着讨论着，林可依不知何时同陆明澜换了位置，自然而然将陆明澜同秦巴隔开了。
陆明澜终于得了解脱。
而下午只会哭哭啼啼的林可依能耐居然还不止如此。一大桌子人，她也知道机会多难得，因此也不肯把时间全部浪费在秦巴身上。话题不知什么时候就转到更加专业的方向。秦巴虽然自负，这时候也不敢班门弄斧，桌面上终于变成了导演带着主演讲戏，后来又渐渐谈论起如今一些新兴的影视剧概念，到最后终于延伸到正常的饭桌交际。
这时包厢门被拉开了。
拉门的是李盟，后面却跟着一个高挑女郎。
这女郎穿着某个大牌的秋季新款，艳光四射气场十足。桌上人见她被李盟领进来，纷纷打招呼。同桌的的女一笑说：“程总来这么晚，罚酒罚酒。”
陆明澜眉头一皱。她也认出来这是谁了。
秦巴口中林可可的金主。
程颖，蝉联影后宝座五年，各类奖项拿到手软，人美有才又肯努力，身上也从无乱七八糟的绯闻，女星中实至名归的。
曾经是星华对头公司的当家花旦，不过几年前合同到期没有续约，自己开了工作室打拼。曾经跟星华合作过几部作品，只要有她在票房就绝不会飘。
在《倾城谋》里她虽然只是主要配角，但重要性显然超出女一。
实际上，以她身份，在这样的电视剧里演配角，实在自贬身价。
估计是跟剧组卖了人情。
会不会是为了林可可呢？
程颖并不耍大牌，反而十分豪放。她将昂贵手包随手往桌上一放：“自罚三杯够不够？白的也行啊。”
大家哄笑。
“程总又要炫酒量。”
程颖却咦一声：“要不要这样，迟到就没人权，连座位都没有？”
桌上人已经坐满了，居然真的没给大影后留位置，这就很尴尬了。
李盟把人带进来的时候陆明澜就注意到这个了。人数是费欣向李盟确认的，这种小事陆明澜不会过问，也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重量级人物没来。李盟故意错报人数想让自己出丑？犯不着，况且毕竟这次是给林可依长脸。她不动声色跟李盟对上眼神，只见李盟也一脸焦躁朝秦巴的方向瞥。
陆明澜明白了，是秦巴不请自来，她身边的座位原本是留给程颖的。
其实在座都是人精，谁能注意不到，不过都装不知道静待发展。
万一程颖是跟陆氏有过节，因此陆氏特地整她呢？
到此为止，陆明澜不得不承认程颖涵养好又会做人。她大可拍案而去，却半开玩笑地抛出一个台阶等着陆明澜来下。
陆明澜没有踩。
她生气。
今天遇见的烦心事够多了，现在连把座椅也要看这些人勾心斗角！她懒得陪玩，况且又何必给别人的明星与偶像做脸？只看作乱的人怎么收场。
陆明澜不往台阶上落脚，气氛就有些微妙。
李盟朝林可依使眼色，林可依没敢打扰陆明澜，她站起来自己给程颖让座。
哦。
陆明澜向来认为这种事谁得利谁出头就是谁做的。
看来是李盟跟同出陆耀辉门下的秦巴不合，要在人面前给他上眼药，又深知程颖脾性因此弄出这么一出。或者还要搭上粗心大意的费欣，再给林可依赚怜惜。
真的是吗？会不会是巧合？到底有没有冤枉？随他们去。
她还顺势推了站起来的林可依一把让林可依去旁边。她并不给林可依开口机会，直接拍拍林可依刚坐热的椅子：“程颖坐这边。是我的错，我看多一个座位才带可依过来，没想到是你没来。”扭头朝李盟吩咐：“李姐带可依出去坐吧。”
谁会做这样让人尴尬的事？
陆明澜就神态自然地做了。
林可依朝程颖问好，乖乖朝外走，倒是李盟没反应过来。
林可依是谁啊，同这桌上人想必简直名不见经传。但李盟就不一样，转行后摸爬滚打，好歹已经是处处有人脉的大经纪人。现在她带的林可依没脸，这巴掌其实是实打实甩在李盟脸上。
陆明澜看李盟震惊得仿佛要掉粉的脸，高兴了。
倒是程颖久经沙场手腕高端，她重将林可依按回去坐好，对还没回神的李盟说：“添个座位给我。”说完掐了陆明澜面皮一下：“没大没小。坐在这里的小姑娘谁敢直接叫我名字？”
陆明澜顺势捏住着她的手腕：“程颖姐，我跟普通小姑娘不一样，我可是总裁姑娘。什么时候签到星华来？条件随你开，收编整个工作室也无所谓啊。”
程颖笑而不答，拿起桌上没用过的酒杯：“迟到自罚，红酒白酒？”
陆明澜跟程颖只是面熟，实际毫无交情可言。可程颖肯配合陆明澜商业互吹，陆明澜也没有必要故意为难她：“喝果汁吧。酒水多贵，迟到喝酒，哪有这种好事。”
李盟叫服务生加了座位，陆程两人已经亲密得仿佛闺中多年密友。林可依也红着小脸在旁凑趣，气氛和谐得不得了。倒是另外一边的秦巴表情不好。人人都若有若无地拿眼睛瞟他，他再笨也晓得多余的人是谁了。
就这样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外桌轮流进来敬酒，陆明澜随后也举着酒杯带林可依出去转桌。这样亲切的投资方可并不多，大家对陆明澜的好感度自然飙升，也同时认定林可依确实得金主欢心。
逛了一圈，陆明澜把林可依带到僻静角落。她有点醉了，从背后抱着林可依站在窗边——什么也没有看，就只是走神。
林可依被她拉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僵硬，随后马上放松自己，还羞涩又小心地拉住她的手。
陆明澜问她：“以前谈过恋爱的吧？”
林可依老实点头，小小声嗯了一下。
陆明澜揉捏她的耳朵玩，没有坏气氛地问她过去谈男还是谈女，只道：“不用怕，我人很好。之前凶你是心情不好。如果实在磨合不了，我也会给你分手费。”
之前刚把人家吓哭，随后又让人那么丢脸，她这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果然林可依看起来有点瑟缩害怕，但还是乖乖点头：“好。我没有的……我只是……”
“嘘，”陆明澜很满意：“我知道刚才的事是李盟自作主张。我喜欢做事清楚分明，我不会因为你给她面子。”刚才转桌敬酒是对林可依的补偿。
“嗯。”
“你放心，她知道了，以后不会让你为难。”
“嗯。”林可依又低头小小声答应。
她乖巧样子同曾经林可可一样。
陆明澜又搂了一会儿，然后醉眼朦胧地帮她理了理头发衣服才放开：“你先回去吧，我们慢慢培养感情。”
这次林可依是真的露出一个感激神情。
陆明澜失笑：“这么紧张，以为我会在这里做什么？也不舒服啊。你想的话以后可以试试。”
林可依红着脸低头。
陆明澜顺势在她发心吻一下：“走吧，出来久了。你是新人也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林可依突然说：“明澜刚才是在找人吗？”
陆明澜下意识就皱眉：“没有，怎么了？”
“是我想多了……”林可可小声说：“因为秦巴是陆部长的人。”
这转折实在生硬，陆明澜挑眉：“嗯？”
“那种……”
陆明澜是真有些诧异，随后呵了一声：“知道了。走吧。等我联系。有事也可以联系我。”
陆明澜的哥哥陆耀辉，不学无术，回公司后一事无成，父亲陆天华只好给他搞出一个新业务部部长当。
所谓新业务部就是新得还没业务部，是个毫无建树的职位。
陆明澜一开始以为秦巴是靠溜须拍马得了陆耀辉亲睐，给他搞到剧组当副导演。后来秦巴居然公然勾引自己，又觉得会不会是陆耀辉这个蠢货怕林可依勾不住自己因此搞个双重保险。如今看来，恐怕是秦巴看出陆耀辉这条船并不稳当，所以到自己这里来找出路。
秦巴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蠢货，不用理会。
不过陆耀辉玩男人，哈。
陆明澜知道“大哥”跟李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他原来还男女通吃。也不知道他这样把枕边人都塞在一起是在玩什么把戏。
陆明澜又醉醺醺地想，爸爸的基因一定是问题的。女儿儿子都这样，不知爸爸是不是也有几个同性的入幕之宾。
真辛苦啊。
陆明澜心底突然就升起了一些对老父亲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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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厅旁边特地开了个相对清静一点的包间给核心主创。
以林可依的戏份和咖位本来是坐不进去的，但陆明澜带着她进去，别人也不会多嘴。
秦巴也进去了。
秦巴是个非常奇葩的“带资进组”副导演，什么都不太懂。塞他进来时说是让他跟在导演李立身边学习，但他仗着身后有人成天只知道瞎嚷嚷。
没人真把他当副导演看，也就是碍于他头上的关系对他阳奉阴违，只有他自我感觉良好。
秦巴进来的时候直接就在陆明澜身边坐了。
他本以为晚上是要跟陆明澜一对一地烛光晚餐，谁知陆明澜竟然请了全剧组。他因此很不高兴。但想想陆明澜此举这也总归是给自己面子，因此决定原谅这个不懂浪漫的女人。
“陆总实在大手笔。”他俊朗多情，低沉磁性的嗓音被他打磨出一点少年人才有的圆润清亮，眼神有点委屈又有点宠溺。如果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少女坐在这里，恐怕要为他尖叫。
但很可惜，这点演技放在在座人面前都只能勉强算三流。
陆明澜今天被过去狠狠撞了一把老腰，又不幸听了旁人活|春|宫，现在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应对秦巴。
她对秦巴的话恍若未闻，转身笑着朝身旁林可依说：“你秦师兄来了。他可是星华的摇钱树，可惜不肯继续靠脸吃饭，竟然要靠才华。你好好学学，说不定哪天也能转型。”
陆明澜这段话明褒暗贬，秦巴却在一旁沾沾自喜，倒真的隔着陆明澜向林可依传授起经验。
林可依知道陆明澜对秦巴不耐烦，于是便装作感激地向秦巴认真讨教。实际上她也在圈里摸爬滚打多年，如今热度比秦巴最红的时候也不遑多让，至少秦巴从没演过这样大制作的商业历史剧。
讨论着讨论着，林可依不知何时同陆明澜换了位置，自然而然将陆明澜同秦巴隔开了。
陆明澜终于得了解脱。
而下午只会哭哭啼啼的林可依能耐居然还不止如此。一大桌子人，她也知道机会多难得，因此也不肯把时间全部浪费在秦巴身上。话题不知什么时候就转到更加专业的方向。秦巴虽然自负，这时候也不敢班门弄斧，桌面上终于变成了导演带着主演讲戏，后来又渐渐谈论起如今一些新兴的影视剧概念，到最后终于延伸到正常的饭桌交际。
这时包厢门被拉开了。
拉门的是李盟，后面却跟着一个高挑女郎。
这女郎穿着某个大牌的秋季新款，艳光四射气场十足。桌上人见她被李盟领进来，纷纷打招呼。同桌的的女一笑说：“程总来这么晚，罚酒罚酒。”
陆明澜眉头一皱。她也认出来这是谁了。
秦巴口中林可可的金主。
程颖，蝉联影后宝座五年，各类奖项拿到手软，人美有才又肯努力，身上也从无乱七八糟的绯闻，女星中实至名归的。
曾经是星华对头公司的当家花旦，不过几年前合同到期没有续约，自己开了工作室打拼。曾经跟星华合作过几部作品，只要有她在票房就绝不会飘。
在《倾城谋》里她虽然只是主要配角，但重要性显然超出女一。
实际上，以她身份，在这样的电视剧里演配角，实在自贬身价。
估计是跟剧组卖了人情。
会不会是为了林可可呢？
程颖并不耍大牌，反而十分豪放。她将昂贵手包随手往桌上一放：“自罚三杯够不够？白的也行啊。”
大家哄笑。
“程总又要炫酒量。”
程颖却咦一声：“要不要这样，迟到就没人权，连座位都没有？”
桌上人已经坐满了，居然真的没给大影后留位置，这就很尴尬了。
李盟把人带进来的时候陆明澜就注意到这个了。人数是费欣向李盟确认的，这种小事陆明澜不会过问，也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重量级人物没来。李盟故意错报人数想让自己出丑？犯不着，况且毕竟这次是给林可依长脸。她不动声色跟李盟对上眼神，只见李盟也一脸焦躁朝秦巴的方向瞥。
陆明澜明白了，是秦巴不请自来，她身边的座位原本是留给程颖的。
其实在座都是人精，谁能注意不到，不过都装不知道静待发展。
万一程颖是跟陆氏有过节，因此陆氏特地整她呢？
到此为止，陆明澜不得不承认程颖涵养好又会做人。她大可拍案而去，却半开玩笑地抛出一个台阶等着陆明澜来下。
陆明澜没有踩。
她生气。
今天遇见的烦心事够多了，现在连把座椅也要看这些人勾心斗角！她懒得陪玩，况且又何必给别人的明星与偶像做脸？只看作乱的人怎么收场。
陆明澜不往台阶上落脚，气氛就有些微妙。
李盟朝林可依使眼色，林可依没敢打扰陆明澜，她站起来自己给程颖让座。
哦。
陆明澜向来认为这种事谁得利谁出头就是谁做的。
看来是李盟跟同出陆耀辉门下的秦巴不合，要在人面前给他上眼药，又深知程颖脾性因此弄出这么一出。或者还要搭上粗心大意的费欣，再给林可依赚怜惜。
真的是吗？会不会是巧合？到底有没有冤枉？随他们去。
她还顺势推了站起来的林可依一把让林可依去旁边。她并不给林可依开口机会，直接拍拍林可依刚坐热的椅子：“程颖坐这边。是我的错，我看多一个座位才带可依过来，没想到是你没来。”扭头朝李盟吩咐：“李姐带可依出去坐吧。”
谁会做这样让人尴尬的事？
陆明澜就神态自然地做了。
林可依朝程颖问好，乖乖朝外走，倒是李盟没反应过来。
林可依是谁啊，同这桌上人想必简直名不见经传。但李盟就不一样，转行后摸爬滚打，好歹已经是处处有人脉的大经纪人。现在她带的林可依没脸，这巴掌其实是实打实甩在李盟脸上。
陆明澜看李盟震惊得仿佛要掉粉的脸，高兴了。
倒是程颖久经沙场手腕高端，她重将林可依按回去坐好，对还没回神的李盟说：“添个座位给我。”说完掐了陆明澜面皮一下：“没大没小。坐在这里的小姑娘谁敢直接叫我名字？”
陆明澜顺势捏住着她的手腕：“程颖姐，我跟普通小姑娘不一样，我可是总裁姑娘。什么时候签到星华来？条件随你开，收编整个工作室也无所谓啊。”
程颖笑而不答，拿起桌上没用过的酒杯：“迟到自罚，红酒白酒？”
陆明澜跟程颖只是面熟，实际毫无交情可言。可程颖肯配合陆明澜商业互吹，陆明澜也没有必要故意为难她：“喝果汁吧。酒水多贵，迟到喝酒，哪有这种好事。”
李盟叫服务生加了座位，陆程两人已经亲密得仿佛闺中多年密友。林可依也红着小脸在旁凑趣，气氛和谐得不得了。倒是另外一边的秦巴表情不好。人人都若有若无地拿眼睛瞟他，他再笨也晓得多余的人是谁了。
就这样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外桌轮流进来敬酒，陆明澜随后也举着酒杯带林可依出去转桌。这样亲切的投资方可并不多，大家对陆明澜的好感度自然飙升，也同时认定林可依确实得金主欢心。
逛了一圈，陆明澜把林可依带到僻静角落。她有点醉了，从背后抱着林可依站在窗边——什么也没有看，就只是走神。
林可依被她拉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僵硬，随后马上放松自己，还羞涩又小心地拉住她的手。
陆明澜问她：“以前谈过恋爱的吧？”
林可依老实点头，小小声嗯了一下。
陆明澜揉捏她的耳朵玩，没有坏气氛地问她过去谈男还是谈女，只道：“不用怕，我人很好。之前凶你是心情不好。如果实在磨合不了，我也会给你分手费。”
之前刚把人家吓哭，随后又让人那么丢脸，她这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果然林可依看起来有点瑟缩害怕，但还是乖乖点头：“好。我没有的……我只是……”
“嘘，”陆明澜很满意：“我知道刚才的事是李盟自作主张。我喜欢做事清楚分明，我不会因为你给她面子。”刚才转桌敬酒是对林可依的补偿。
“嗯。”
“你放心，她知道了，以后不会让你为难。”
“嗯。”林可依又低头小小声答应。
她乖巧样子同曾经林可可一样。
陆明澜又搂了一会儿，然后醉眼朦胧地帮她理了理头发衣服才放开：“你先回去吧，我们慢慢培养感情。”
这次林可依是真的露出一个感激神情。
陆明澜失笑：“这么紧张，以为我会在这里做什么？也不舒服啊。你想的话以后可以试试。”
林可依红着脸低头。
陆明澜顺势在她发心吻一下：“走吧，出来久了。你是新人也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林可依突然说：“明澜刚才是在找人吗？”
陆明澜下意识就皱眉：“没有，怎么了？”
“是我想多了……”林可可小声说：“因为秦巴是陆部长的人。”
这转折实在生硬，陆明澜挑眉：“嗯？”
“那种……”
陆明澜是真有些诧异，随后呵了一声：“知道了。走吧。等我联系。有事也可以联系我。”
陆明澜的哥哥陆耀辉，不学无术，回公司后一事无成，父亲陆天华只好给他搞出一个新业务部部长当。
所谓新业务部就是新得还没业务部，是个毫无建树的职位。
陆明澜一开始以为秦巴是靠溜须拍马得了陆耀辉亲睐，给他搞到剧组当副导演。后来秦巴居然公然勾引自己，又觉得会不会是陆耀辉这个蠢货怕林可依勾不住自己因此搞个双重保险。如今看来，恐怕是秦巴看出陆耀辉这条船并不稳当，所以到自己这里来找出路。
秦巴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蠢货，不用理会。
不过陆耀辉玩男人，哈。
陆明澜知道“大哥”跟李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他原来还男女通吃。也不知道他这样把枕边人都塞在一起是在玩什么把戏。
陆明澜又醉醺醺地想，爸爸的基因一定是问题的。女儿儿子都这样，不知爸爸是不是也有几个同性的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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