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阿龙
“老头子和女婿比起来，当然是女婿好啊，何况女婿和女儿都这么久没回来了，你都快入土的人了还和年轻人抢这口吃的。”
“好好好，女婿重要！”老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气态悠然地抿了一口。
他在拿起杯子的一刻看了一眼舒乐，舒乐尴尬地笑笑。看来明白事实真相的老伯并不准备拆穿她和萧煜诚一起演的这场闹剧。
“阿龙，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饭桌上阿婆贴心地给萧煜诚夹着菜，看样子对他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
“我就是做点小买卖。”萧煜诚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地说着。
“什么买卖啊？”一旁的老伯插话道。
“就是盖点房子。”
没等萧煜诚说完，舒乐就没忍住笑呛了一下。
“咳咳咳……”她一边抚着胸脯，一边尴尬着看着二老。
excuseme？萧煜诚把那么大的萧氏帝国说成了盖点房子？也许是因为反差巨大，舒乐还是没忍住笑，正往嘴里灌的牛奶顺势呛到了鼻子里。
“你怎么了，吃个饭也能呛着。”阿婆嗔责道，不过眼里还是满满的担忧。
“没什么，哈哈哈，饭太好吃了。”舒乐为了缓解尴尬，又大口塞了一块馒头，“太好吃了，所以不小心呛到了。”
“你小心点，和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阿婆拍了拍舒乐后背，舒乐感觉好了许多。
“是啊，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见舒乐这个囧样，萧煜诚心情大好，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牛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舒乐脸色有红转白再次变成青色。
“你还是好好吃你的饭吧，小心噎着。”舒乐瞪了他一眼，说来奇怪，此刻的萧煜诚让舒乐对他丝毫没有畏惧感，现在的他们，像极了一对最普通的夫妻，像阿芬和老伯这样，早起吃早餐，然后随意地开着彼此的玩笑。
“好啦，你们慢慢吃，我去果园了。”老伯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阿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工具。
“我去帮您吧。”舒乐脱口而出，她只是觉得这样麻烦他们有些不好，帮这对老夫妻干点家务总是可以的。
可等舒乐说完，她才意识到，现在和她在一起的萧煜诚，他那么忙，说不定下一秒司机就开着车把他送到某一个估值几个亿的招标现场。
“如果你忙的话，你可以先走。”舒乐戳了戳萧煜诚的胳膊，小声对他说着。
“原来我老婆这么善良。”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情绪，相反，舒乐从他轻快的声音里读到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没等舒乐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随即开口，“我也一起好了。”
舒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估计连洗苹果都会有专人伺候的萧煜诚，会提出一起去干农活？
“你们可以吗？”老伯看了一眼萧煜诚，有点怀疑。
“当然，”他微笑，顺手拉住一旁舒乐的手，“是吧？老婆？”
他张扬的坏笑写在好看的脸上，舒乐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这样的萧煜诚，来的令人欣喜而毫无压迫之感，舒乐现在严重怀疑，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的真实性。
“好好好，我给你们准备工具，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阿婆笑吟吟得，仿佛对她这个假女婿更满意了几分。
一切准备就绪，萧煜诚和舒乐跟着老伯来到了房屋后面的一大片果园里。不得不说，这样大面积的种植园舒乐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虽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出身娇贵的富贵小姐，可她从小也是生活在城市的，小时候见过最多的就是她老爸的画还有各种各样的颜料，面对好几亩的果树，舒乐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干活。
“怎么？害怕了？”一旁的萧煜诚像是读懂了舒乐痴呆的表情，笑着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瞎说，我怎么会害怕。”舒乐心虚地摇头，表面上却依旧强撑着。
“你做过？”他指了指面前的大片果树，“既然你这么懂，那就靠你了，反正我不怎么喜欢捉虫子。”
他一脸轻松地推了推她，“我就说我家傻媳妇最能干了。”萧煜诚凑到舒乐耳边，咬字清晰地将“媳妇”两个字送到舒乐一片混乱的脑袋里。
他贴得太近，舒乐被他轻微的鼻息和熟悉的好闻味道扰得身体轻飘飘的，此时的她，脸颊已经红得发烫。
可是即便是男人如此性感而蛊惑，舒乐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捉虫子？”舒乐咬牙，她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住自己，一想到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舒乐就觉得毛骨悚然。
“园子这么大，你说会不会有虫子？”萧煜诚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没关系，如果虫子掉进来，我就帮你拿出去。”
说着，他微凉的指尖触上舒乐后颈处的皮肤，丝丝冉冉的酥痒让舒乐简直要跳起来了。
“萧煜诚！”舒乐简直要疯了，她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带萧煜诚来这里吧？看着男人得逞后的坏笑，舒乐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然后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蛇精病一定不是霸道总裁萧煜诚。
“你们干嘛呢，不是说要帮忙吗？”在前面带路的老伯走了好久，才发现舒乐和萧煜诚根本没有跟上来。
“好的，马上！”舒乐一边乖巧地答应，一边朝萧煜诚丢了一个白眼。
“今天的任务是修剪树枝和喷洒农药。”老伯在一块苹果树地停了下来，指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果园说道，“天黑之前要修完这里所有的树，这是工具，活干完了告诉我一声。”
“好。”舒乐拿起工具，她放心了许多，幸好只是剪剪树枝和喷一点农药，如果真的像萧煜诚说的那样，要去除虫子，就太恶心了。
老伯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记得把衣服换上。”
“衣服？”舒乐看了一眼老伯给他们留下的工具，果然，在一个筐里躺着几件工作服。
“就这样，有什么不懂得就来问我！”老伯把一切都布置好后，终于将信将疑地走出了舒乐和萧煜诚的视线范围内。
“萧煜诚？”
“恩？”
舒乐一脸奇怪地表情，让萧煜诚的心猛地咯噔了一声，“你要干嘛？”
“不干嘛，换衣服嘛！”舒乐从筐里拿出衣服来，不出所料，都无一例外地丑出天际，几件轻薄的外套和裤子，上面全部都是鲜艳的小碎花。
“你要让我换这个？”在舒乐渐渐地把衣服抖了出来后，舒乐清晰地看到萧煜诚的脸色简直越来越难看。
“舒乐，别告诉别人我认识你。”
当舒乐真正穿上这些极其“朴实”的花衣服时，萧煜诚嫌弃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来做表情包了。
“呵呵呵，你确定你不换？”舒乐随手拿起一件异常花哨的衣服，“这件怎么样，很符合你的气质。”
“舒乐，你是眼睛瞎了才会发觉这件丑不拉几的花衣服符合我的气质吧？”
被舒乐调侃了“气质”问题的萧煜诚一脸不爽，“不穿，死都不会穿的。”
“大哥，你这是果园，你确定要穿西装？”舒乐继续打趣道，“这样老伯会不高兴的。”
“你……”
面对舒乐小小的无赖，萧煜诚简直无语。
“真搞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发明这么丑的衣服……”萧煜诚一脸不悦地捏起一件花衣服，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着。
“这叫工作服，谁还管工作服做得好不好看。”舒乐提起一把修剪树枝的剪刀，简单比划了几下，剪子比较大也比较沉，不是很好操作。
“难道你们不知道工作服不好看会影响工作效率吗？”
“萧总，一般人是不会因为一件工作服就会影响工作效率的。”舒乐白了他一眼，她当然不介意穿这么丑的衣服，工作就是工作，为了赚钱，为了糊口，谁还会因为精神上的愉悦而工作。
“工作效率的提高有很多因素，比如，工作服，恰到好处的工作服能让每一个员工都有一个良好舒适的工作环境，环境影响情绪，员工的情绪就会关乎企业的利益。”
“……”
“那……”
“那什么？”萧煜诚还沉浸在自己的“企业管理黄金定律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舒乐已经脱线的神情。
“所以你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嘛！”
“舒乐！”面对舒乐的一身花衣花裤，萧煜诚简直不忍直视。
“萧总，你想穿自己的衣服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可能不一会，你的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西装上就会粘着枯草枯花，小树枝啊，泥巴呀，蚯蚓滚过的尘土啊……”
“等等，我穿！”
没等舒乐说完，萧煜诚脸色在完全变成猪肝色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住口。
“乖！”看着平时所向披靡的萧煜诚在一堆小碎花衣服面前为难，舒乐的心情简直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
“你欠我的！”萧煜诚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开始胡乱地套起来，没想到，在萧煜诚嘴里还能听见这么幼稚的话。
“好好好，我欠你的！”舒乐简直要笑岔气了，看着一个一向面如冰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皱眉懊恼，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欠我一辈子！”萧煜诚侧脸，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得逞似的的坏笑。
“下辈子都欠你好了。”舒乐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在萧煜诚面前，她毫无压力，舒乐开着玩笑的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说的啊。”他终于把衣服穿好。
舒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与气质完全不符的身形高大的男人，不可否定，所有的衣着最终都会只在一张脸上显示出它的价值，如果这一身雷人的装束穿在别人身上，秒变大叔大妈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就像所有的美好都会加注在萧煜诚身上一样，这个完美的存在连穿这样粗俗的衣服都会是一种别样的美的享受。
“咳咳，我知道我确实把你迷住了，但你也不至于这样赤裸地盯着我看吧？”好久，舒乐听见耳边戏谑的男声。
“谁看你了，自恋！”这样突如其来的轻挑的男声给人一种暧昧的错觉，让舒乐的耳根不由地彤红。
“还说没看，可是我怎么看见，你的眼里刚刚全是我，嗯？”萧煜诚顺势低下头，瞬间，一张好看的脸放大在舒乐紧张的瞳孔里，万籁俱静，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飘动着，凌乱的心跳让舒乐呼吸更加急促。
“乐乐。”
“嗯？”这个讨厌的家伙好像特别喜欢叫自己的名字似的，舒乐回过神来，抬眼的瞬间却恰好撞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瞳如同幻境，步步引诱，里面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乐乐，我好希望这一刻永远不会停下来。”此刻的心除了这个女人早已空空如也，曾经遍地瓦说残渣的心脏，好像突然多出了一丝坚不可摧的柔情。
舒乐的眼睛不自在地躲闪过去，怎么办，男人的蛊惑太深，她只要稍不留神，就真的会粉身碎骨吧？
女人眼帘微垂，密长的睫毛慌乱地扑闪着，暧昧的氧气分子在理智崩塌的废墟上漂浮着，他五官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女人像驯鹿般晶莹的眼睛。
“别人都看着呢。”舒乐脸颊红得发烫，视线之内的一部分乡下的土路，闪着黑黝黝的光，一切都紧迫得如同烧焦的废墟。
“别人？哪有别人？”男人挑眉，贴在舒乐身上的荷尔蒙气息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
“你看不到吗？”舒乐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老伯正在除草，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看到了……”
“那你还不快放手。”他早就把她圈在结实的手臂间，让舒乐的躲闪毫无遁形之处。
“看到了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他笑容灿烂，身体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萧煜诚！”
舒乐简直都要窘死了，他毫不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所有的男人也许都不会知道，当他们在说一些火光燃烧的话的时候，对于听着，那个只剩下愚蠢的女人而言，除了将守望拖长的哀痛，心脏所能承受的简直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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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女婿重要！”老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气态悠然地抿了一口。
他在拿起杯子的一刻看了一眼舒乐，舒乐尴尬地笑笑。看来明白事实真相的老伯并不准备拆穿她和萧煜诚一起演的这场闹剧。
“阿龙，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饭桌上阿婆贴心地给萧煜诚夹着菜，看样子对他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
“我就是做点小买卖。”萧煜诚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地说着。
“什么买卖啊？”一旁的老伯插话道。
“就是盖点房子。”
没等萧煜诚说完，舒乐就没忍住笑呛了一下。
“咳咳咳……”她一边抚着胸脯，一边尴尬着看着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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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吃个饭也能呛着。”阿婆嗔责道，不过眼里还是满满的担忧。
“没什么，哈哈哈，饭太好吃了。”舒乐为了缓解尴尬，又大口塞了一块馒头，“太好吃了，所以不小心呛到了。”
“你小心点，和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阿婆拍了拍舒乐后背，舒乐感觉好了许多。
“是啊，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见舒乐这个囧样，萧煜诚心情大好，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牛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舒乐脸色有红转白再次变成青色。
“你还是好好吃你的饭吧，小心噎着。”舒乐瞪了他一眼，说来奇怪，此刻的萧煜诚让舒乐对他丝毫没有畏惧感，现在的他们，像极了一对最普通的夫妻，像阿芬和老伯这样，早起吃早餐，然后随意地开着彼此的玩笑。
“好啦，你们慢慢吃，我去果园了。”老伯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阿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工具。
“我去帮您吧。”舒乐脱口而出，她只是觉得这样麻烦他们有些不好，帮这对老夫妻干点家务总是可以的。
可等舒乐说完，她才意识到，现在和她在一起的萧煜诚，他那么忙，说不定下一秒司机就开着车把他送到某一个估值几个亿的招标现场。
“如果你忙的话，你可以先走。”舒乐戳了戳萧煜诚的胳膊，小声对他说着。
“原来我老婆这么善良。”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情绪，相反，舒乐从他轻快的声音里读到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没等舒乐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随即开口，“我也一起好了。”
舒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估计连洗苹果都会有专人伺候的萧煜诚，会提出一起去干农活？
“你们可以吗？”老伯看了一眼萧煜诚，有点怀疑。
“当然，”他微笑，顺手拉住一旁舒乐的手，“是吧？老婆？”
他张扬的坏笑写在好看的脸上，舒乐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这样的萧煜诚，来的令人欣喜而毫无压迫之感，舒乐现在严重怀疑，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的真实性。
“好好好，我给你们准备工具，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阿婆笑吟吟得，仿佛对她这个假女婿更满意了几分。
一切准备就绪，萧煜诚和舒乐跟着老伯来到了房屋后面的一大片果园里。不得不说，这样大面积的种植园舒乐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虽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出身娇贵的富贵小姐，可她从小也是生活在城市的，小时候见过最多的就是她老爸的画还有各种各样的颜料，面对好几亩的果树，舒乐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干活。
“怎么？害怕了？”一旁的萧煜诚像是读懂了舒乐痴呆的表情，笑着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瞎说，我怎么会害怕。”舒乐心虚地摇头，表面上却依旧强撑着。
“你做过？”他指了指面前的大片果树，“既然你这么懂，那就靠你了，反正我不怎么喜欢捉虫子。”
他一脸轻松地推了推她，“我就说我家傻媳妇最能干了。”萧煜诚凑到舒乐耳边，咬字清晰地将“媳妇”两个字送到舒乐一片混乱的脑袋里。
他贴得太近，舒乐被他轻微的鼻息和熟悉的好闻味道扰得身体轻飘飘的，此时的她，脸颊已经红得发烫。
可是即便是男人如此性感而蛊惑，舒乐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捉虫子？”舒乐咬牙，她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住自己，一想到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舒乐就觉得毛骨悚然。
“园子这么大，你说会不会有虫子？”萧煜诚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没关系，如果虫子掉进来，我就帮你拿出去。”
说着，他微凉的指尖触上舒乐后颈处的皮肤，丝丝冉冉的酥痒让舒乐简直要跳起来了。
“萧煜诚！”舒乐简直要疯了，她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带萧煜诚来这里吧？看着男人得逞后的坏笑，舒乐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然后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蛇精病一定不是霸道总裁萧煜诚。
“你们干嘛呢，不是说要帮忙吗？”在前面带路的老伯走了好久，才发现舒乐和萧煜诚根本没有跟上来。
“好的，马上！”舒乐一边乖巧地答应，一边朝萧煜诚丢了一个白眼。
“今天的任务是修剪树枝和喷洒农药。”老伯在一块苹果树地停了下来，指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果园说道，“天黑之前要修完这里所有的树，这是工具，活干完了告诉我一声。”
“好。”舒乐拿起工具，她放心了许多，幸好只是剪剪树枝和喷一点农药，如果真的像萧煜诚说的那样，要去除虫子，就太恶心了。
老伯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记得把衣服换上。”
“衣服？”舒乐看了一眼老伯给他们留下的工具，果然，在一个筐里躺着几件工作服。
“就这样，有什么不懂得就来问我！”老伯把一切都布置好后，终于将信将疑地走出了舒乐和萧煜诚的视线范围内。
“萧煜诚？”
“恩？”
舒乐一脸奇怪地表情，让萧煜诚的心猛地咯噔了一声，“你要干嘛？”
“不干嘛，换衣服嘛！”舒乐从筐里拿出衣服来，不出所料，都无一例外地丑出天际，几件轻薄的外套和裤子，上面全部都是鲜艳的小碎花。
“你要让我换这个？”在舒乐渐渐地把衣服抖了出来后，舒乐清晰地看到萧煜诚的脸色简直越来越难看。
“舒乐，别告诉别人我认识你。”
当舒乐真正穿上这些极其“朴实”的花衣服时，萧煜诚嫌弃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来做表情包了。
“呵呵呵，你确定你不换？”舒乐随手拿起一件异常花哨的衣服，“这件怎么样，很符合你的气质。”
“舒乐，你是眼睛瞎了才会发觉这件丑不拉几的花衣服符合我的气质吧？”
被舒乐调侃了“气质”问题的萧煜诚一脸不爽，“不穿，死都不会穿的。”
“大哥，你这是果园，你确定要穿西装？”舒乐继续打趣道，“这样老伯会不高兴的。”
“你……”
面对舒乐小小的无赖，萧煜诚简直无语。
“真搞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发明这么丑的衣服……”萧煜诚一脸不悦地捏起一件花衣服，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着。
“这叫工作服，谁还管工作服做得好不好看。”舒乐提起一把修剪树枝的剪刀，简单比划了几下，剪子比较大也比较沉，不是很好操作。
“难道你们不知道工作服不好看会影响工作效率吗？”
“萧总，一般人是不会因为一件工作服就会影响工作效率的。”舒乐白了他一眼，她当然不介意穿这么丑的衣服，工作就是工作，为了赚钱，为了糊口，谁还会因为精神上的愉悦而工作。
“工作效率的提高有很多因素，比如，工作服，恰到好处的工作服能让每一个员工都有一个良好舒适的工作环境，环境影响情绪，员工的情绪就会关乎企业的利益。”
“……”
“那……”
“那什么？”萧煜诚还沉浸在自己的“企业管理黄金定律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舒乐已经脱线的神情。
“所以你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嘛！”
“舒乐！”面对舒乐的一身花衣花裤，萧煜诚简直不忍直视。
“萧总，你想穿自己的衣服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可能不一会，你的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西装上就会粘着枯草枯花，小树枝啊，泥巴呀，蚯蚓滚过的尘土啊……”
“等等，我穿！”
没等舒乐说完，萧煜诚脸色在完全变成猪肝色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住口。
“乖！”看着平时所向披靡的萧煜诚在一堆小碎花衣服面前为难，舒乐的心情简直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
“你欠我的！”萧煜诚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开始胡乱地套起来，没想到，在萧煜诚嘴里还能听见这么幼稚的话。
“好好好，我欠你的！”舒乐简直要笑岔气了，看着一个一向面如冰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皱眉懊恼，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欠我一辈子！”萧煜诚侧脸，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得逞似的的坏笑。
“下辈子都欠你好了。”舒乐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在萧煜诚面前，她毫无压力，舒乐开着玩笑的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说的啊。”他终于把衣服穿好。
舒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与气质完全不符的身形高大的男人，不可否定，所有的衣着最终都会只在一张脸上显示出它的价值，如果这一身雷人的装束穿在别人身上，秒变大叔大妈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就像所有的美好都会加注在萧煜诚身上一样，这个完美的存在连穿这样粗俗的衣服都会是一种别样的美的享受。
“咳咳，我知道我确实把你迷住了，但你也不至于这样赤裸地盯着我看吧？”好久，舒乐听见耳边戏谑的男声。
“谁看你了，自恋！”这样突如其来的轻挑的男声给人一种暧昧的错觉，让舒乐的耳根不由地彤红。
“还说没看，可是我怎么看见，你的眼里刚刚全是我，嗯？”萧煜诚顺势低下头，瞬间，一张好看的脸放大在舒乐紧张的瞳孔里，万籁俱静，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飘动着，凌乱的心跳让舒乐呼吸更加急促。
“乐乐。”
“嗯？”这个讨厌的家伙好像特别喜欢叫自己的名字似的，舒乐回过神来，抬眼的瞬间却恰好撞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瞳如同幻境，步步引诱，里面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乐乐，我好希望这一刻永远不会停下来。”此刻的心除了这个女人早已空空如也，曾经遍地瓦说残渣的心脏，好像突然多出了一丝坚不可摧的柔情。
舒乐的眼睛不自在地躲闪过去，怎么办，男人的蛊惑太深，她只要稍不留神，就真的会粉身碎骨吧？
女人眼帘微垂，密长的睫毛慌乱地扑闪着，暧昧的氧气分子在理智崩塌的废墟上漂浮着，他五官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女人像驯鹿般晶莹的眼睛。
“别人都看着呢。”舒乐脸颊红得发烫，视线之内的一部分乡下的土路，闪着黑黝黝的光，一切都紧迫得如同烧焦的废墟。
“别人？哪有别人？”男人挑眉，贴在舒乐身上的荷尔蒙气息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
“你看不到吗？”舒乐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老伯正在除草，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看到了……”
“那你还不快放手。”他早就把她圈在结实的手臂间，让舒乐的躲闪毫无遁形之处。
“看到了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他笑容灿烂，身体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萧煜诚！”
舒乐简直都要窘死了，他毫不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所有的男人也许都不会知道，当他们在说一些火光燃烧的话的时候，对于听着，那个只剩下愚蠢的女人而言，除了将守望拖长的哀痛，心脏所能承受的简直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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