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101无处不在的幽灵_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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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101无处不在的幽灵

  第153章101无处不在的幽灵

  “彼得,不得不说,除了那个焊在散热器顶部的鳄鱼之外,你这辆车真不错!花了多少钱?”

  坐进这辆崭新的敞篷车里,陈慕武提出来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他对现在这个时代的汽车价格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除了在初中的历史课本上读过福特T型车几百块美金就能买一辆之外,陈慕武只了解过一次劳斯莱斯的售价,高达两千英镑一辆价格,能顶得上几十辆福特轿车。

  眼前这辆车虽然没听过名字,但是从内而外的做工都非常不错,如果价格合理的话,他想是不是自己也能买一辆,做一次这个时代里的老司机?

  但是卡皮察的回答直接击碎了陈慕武的这个念头:“我这是今年最新款的汽车,所以花了一千二百英镑。”

  这个价格听得他直咋舌。

  买不起,这真买不起。

  一千二百英镑干什么不好,卡皮察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这个沙俄将军的儿子还真有钱。

  汽车启动之后,陈慕武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个焊在散热器上的鳄鱼雕塑,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彼得,我一直以来都有个疑问,那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以来总是在私下里称呼主任为‘鳄鱼’?”

  卡皮察笑着按下了方向盘旁的自动点火按钮:“陈,你一定觉得,鳄鱼是一种很凶残的动物吧?

  “但其实,鳄鱼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动物,在我们国家,鳄鱼还是一家之主的象征,令人赞赏和敬畏。

  “再加上将近十年之前,一位叫科尔涅伊·楚科夫斯基儿童文学作家,创作了一篇题为《鳄鱼》的童话诗,鳄鱼这个形象,就在整个国家家喻户晓了。

  “人们怀着敬畏地喜欢它,这种感情,和我对主任的感情是一模一样的。”

  上辈子陈慕武还没出生的时候,苏连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只在语文课本里读过高尔基和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文字,完全不知道鳄鱼居然是苏连家喻户晓的文学形象之一:

  “我还只知道另外一个童话故事《彼得·潘》里,也有一条笨笨的鳄鱼,它把闹钟吞进了肚子里。

  “我还以为伱是在讽刺主任说话声音大,每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还没见到面,就能从门外听到他的声音。”

  没想到听了陈慕武讲完笑话之后的卡皮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发出爽朗的笑声,而是很严肃地说道:“我可不敢讽刺老师,事实上,我很崇拜他,崇拜他耿直率性,孜孜不倦,拥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还能通过恰如其分的诘问,发现大自然中最深奥的秘密。我很尊敬卢瑟福爵士。”

  卡皮察当然是尊敬卢瑟福的。

  整个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基本上没有人不尊敬这位威严的大胡子主任。

  除了那个第一次申请进入实验室时,被卢瑟福拒绝,而找了老汤姆孙的关系之后,才被陈慕武领进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奥本海默。

  他现在还是有些嫉恨这个不能慧眼识珠的新西兰老头儿,但是又看到自己的老师陈慕武一直都表现出对卢瑟福的尊敬,所以也不敢把这种嫉恨表现出太多。

  当然,卢瑟福也确实值得众人的尊敬。

  因为他利用卡文迪许实验室有限的经费,创造出了无限的可能性。

  大家都认为如果没有卢瑟福的领导,那么卡文迪许实验室或许不会像今天这样蒸蒸日上。

  在陈慕武到达英国剑桥大学,进入到卡文迪许实验室之前,卡皮察可以算得上是除了玻尔之外,卢瑟福第二喜欢的一个学生。

  虽然在最一开始,他也像拒绝了奥本海默那样,拒绝了这个从苏连来的留学生。

  在之后的1934年,卡皮察回国探亲,在苏连政府的劝说下留在了国内,像他的老师约飞那样,为祖国的物理学发展培养人才。

  但是卢瑟福却不这么想,他一直对嗯嗯主义持怀疑态度,总认为是苏连政府把他心爱的学生给强行扣留在了国内,于是多次把信写给苏联驻英国大使馆,甚至直接寄到了苏连国内。

  虽然每封信都石沉大海,但卢瑟福最终还是答应了苏连政府的请求,他把卡文迪许实验室下属的蒙德实验室(当时卡皮察正担任这间实验室的主任)的器材全部复制了一份,卖到苏连建立了物理问题研究所,让自己的爱徒在他的祖国也能继续进行物理学研究。

  “彼得,既然你说你很尊敬主任,所以他过生日的时候,你真的打算送他这样一个礼物吗?”

  陈慕武的目光仍然看着眼前的鳄鱼。

  “当然不是,我打算送老师一首有关鳄鱼的歌曲,我已经提前谱好了曲,现在还在打磨歌词的阶段。”

  陈慕武总感觉卡皮察的这个想法,比刚才那个还不靠谱。

  不过听卡皮察提到关于鳄鱼的歌,陈慕武就总是忍不住想起上辈子那首魔性洗脑的儿歌,“一个傻B,还穿得酷酷滴……”。

  也不知道,在卢瑟福生日会上,给他唱这么一首歌合不合适。

  陈慕武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在穿越之后有了德语加成之后,他甚至都开始轻轻哼唱,试图在哼唱中,回想起这首歌的歌词究竟是什么:“IchbinSchnappidaskleineKrokodil……”

  “陈,你在唱什么歌?”

  他哼唱时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引起了身边卡皮察的注意。

  “听你刚刚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一首描写鳄鱼的儿歌。”

  “那可真不错,你也打算和我一起,唱给主任听吗?”

  “我……”

  陈慕武本来想答应,但猛然间发觉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卡皮察的逻辑当中。

  他才不要在卢瑟福的生日会上,唱这么一首羞耻感满满的歌。

  因而陈慕武连忙转移了话题:“彼得,你说带我去兜风,所以我们究竟去哪里?”

  “呃,我还没想好,不外乎就是在剑桥郡里四处转转吧?”

  “那好,你把我送到城外的火车站,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去伦敦跑一趟。”

  “没问题!”

  一开始,陈慕武只是被卡皮察拉着兜了一圈风。

  结果兜着兜着,他就被自己这个好朋友给发配到了伦敦。

  陈慕武到伦敦去,除了给卢瑟福买礼物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他觉得中囯人一向讲究礼数,实在没有像卡皮察这样,空着手去登门祝寿的道理。

  因为这趟旅程是临时起意,生平第一次坐到三等座的车厢里,忍受着从火车头烟囱里喷出来的煤烟熏陶的陈慕武,正因为到了伦敦之后,给自己的老师买一件什么样的礼物所苦恼。

  ……

  但是这世界上苦恼的人,不止他一个。

  与此同时,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瑞典皇家科学院大楼中的某一间会议室里,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审委员会,正在此处召开着一次临时的评审委员会会议。

  自打今年春天开始,评审委员会就陆陆续续收到了别人寄来的提名信。

  收信,记录提名,讨论人选,最终经过层层的投票筛选,才能最终选出一位或者几位当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或者认为当年没有成果可以最终获奖,选择将这一年的奖项轮空。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们会将最终的结果上报给诺贝尔奖委员会,剩下的颁奖工作,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起初评审委员会的成员还都不以为然,不就是几封提名信而已,他们每年都能收到不少。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信件,从欧美各国纷至沓来,评审委员会里就开始有人坐不住了。

  虽然有资格为诺贝尔物理学奖人选提名的专家学者有很多,但并不是每个人在每一年都会行使自己的这项权利。

  换做是往年,关于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提名信,评审委员会也就能收到二十几三十来封信,所以他们一年之中的工作量也并没有多少。

  但今年,他们收到信的数量直线上升,英国、法国、德国、荷兰、丹麦、美国,甚至许多年都不曾收到一封信的加拿大,都有人给评审委员会寄来了提名的信件。

  而这些信的里面,绝大多数都只提名了一个人,来自英国剑桥大学的中囯籍博士,陈慕武。

  如此大规模地提名同一个人,对物理学奖评审委员会来说,还是二十多年里的第一次,这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这件有些蹊跷的事情。

  评审委员会里都是物理专业,或者是和物理相关的专业出身,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都听说过,这个在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在物理学界脱颖而出的年青人,陈慕武。

  但在接到这么多提名信之后,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对陈慕武的获奖资格进行审查,而是先向寄来提名信提名陈慕武的众人,各寄去了一封内容相同的回信,询问是否收到了陈慕武的贿赂或收买,所以才在今年提名他竞争奖项。

  没办法,谁让陈慕武是一个中囯人,是一个东亚人,甚至是他们看不上的亚洲人呢?

  不久之后,各位提名者的回信再次寄到了斯德哥尔摩。

  他们不但不约而同地否认了这件事,有些人,诸如英国的卢瑟福、汤姆孙和老布拉格,德国的爱因斯坦,法国的居里夫人和朗之万,还有丹麦的玻尔,甚至都还在信里或多或少地提出了抗议,指责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审委员会的这种行为,是一种很严重的种族歧视行为。

  不过接到这种指责,评审委员会的众人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现在反种族歧视完全没能站到道德制高点上,美国的KuKluxKlan党大行其道,没人会觉得众生平等,白人的命,确实比其他颜色人种的命要高贵一些。

  但是既然陈慕武一下子就收到了这么多的提名,那么委员会的评审们就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要遵循大家的意愿,把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这个不太讨喜的中囯人。

  所以,这一次临时的评审委员会会议,便是为了这件事而召开。

  “先生们,除了那个剑桥大学的中囯人之外,我们还收到了哪些提名?”

  会议开始之后,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审委员会主席阿尔瓦·古尔斯特兰德提出了问题。

  他是一位瑞典籍的眼科医生,同时也曾担任过乌普萨拉大学的光学教授,因为构建了人体眼球的光学模型,而获得过1911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此人能在青史留名的原因,并不是那么光彩,多少有些遗臭万年的意思。

  作为一个光学教授,古尔斯特兰德是以太理论的忠实信徒。

  这就导致了他坚决反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正是在他固执地全力抵制下,让爱因斯坦在相对论提出来后的十几年时间里,都不能因为这一伟大的发现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最终不得不让各位提名爱因斯坦的人曲线救国,以至于爱因斯坦在1922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原因,不是因为因为相对论,而是因为光电效应。

  作为一个光学教授,波动说的忠实信徒,古尔斯特兰德同样也十分不想肯定光子的存在。

  可是比起相对论这个可能会推翻经典力学绝对时空观的怪物,光电效应他还勉强能接受。

  但是在爱因斯坦的颁奖词里,古尔斯特兰德同样也用了一个小花招。

  他只说是爱因斯坦的理论能很好地解释这个实验现象,完全忽略了光量子的存在。

  现如今,陈慕武已经用陈散射的实验,作为光电效应实验的补充,明确指出了光是一种粒子,还给它取名叫做光子。

  他的这个行为,完全踩到了古尔斯特兰德的痛点上。

  所以在评审委员会主席心里,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中囯人,爱因斯坦的中囯信徒获奖。

  于是古尔斯特兰德才提出来了会议开始后的第一个问题,盘算着只要有其他的被提名者,同样有资格获奖的话,他就绝对不会屈从于众多提名者的淫威之下,坚决不把今年的这个物理学奖颁发给陈慕武。

  “先生,除了这个陈慕武,我们确实还收到了几份有关其他人的提名。”

  “都有谁?”听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古尔斯特兰德迫不及待地问道。

  “巴黎综合理工学院、法国索邦大学的,亨利·勒夏特列教授,提名了……”

  这个人说着说着,逐渐没了声音。

  “说话呀,勒夏特列教授提名了谁?”

  “呃、先生,和前几年一样,勒夏特列教授依然提名了奥古斯特·卢米埃尔和路易·卢米埃尔,理由是这两个人发明了电影。”

  发现了有关化学平衡移动的勒夏特列原理的勒夏特列,一辈子也没拿到过诺贝尔化学奖。

  但这并不妨碍他作为一个有诺贝尔奖提名资格的人,从1920年开始就一直提名他的法国同胞卢米埃尔兄弟参评诺贝尔物理学奖。

  连续提名了三年之后,1923年勒夏特列没再给斯德哥尔摩方面寄来三篇一律的提名信。

  就在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审委员会觉得这位老教授终于偃旗息鼓,鸣金收兵的时候,没想到他会卷土重来。

  如果不给陈慕武这个奖,而是给到发明电影的卢米埃尔兄弟,古尔斯特兰德觉得这件事情一旦被公布出去,将会丢死个人。

  所以他摇了摇头,说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

  另外一位评审紧接着开口发言:

  “先生,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前任校长大卫·乔丹,提名了英国剑桥大学的欧内斯特·卢瑟福爵士。”

  “理由呢?”

  “乔丹先生并没有给出理由。”

  也确实不用给出什么理由,卢瑟福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才是合情合理,真不知道为什么早期的诺贝尔奖委员会抽了什么风,才会把诺贝尔化学奖颁发给他。

  古尔斯特兰德有些疑惑。

  在他的印象里,卢瑟福在接替汤姆孙爵士,出任卡文迪许实验室的主任之后,就逐渐退居二线,把工作重心放到了实验室的管理上。

  再加上古尔斯特兰德本人是一个眼科医生,又地处偏远的北欧,并不是总能很及时地接收到有关物理学的第一手资讯。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下这个叫做乔丹的提名人,埋怨他怎么不把理由也给写好。

  不过古尔斯特兰德转念又一想,卢瑟福倒也是个不错的获奖人选。

  如果他真做出来什么还算说得过去的功绩,就把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他也未尝不可。

  从加拿大的麦吉尔大学,到曼彻斯特的维多利亚大学,再到剑桥大学的卡文迪许实验室,卢瑟福桃李满天下,他能拿奖,同样也是众望所归的一件事。

  这样一来同时也可以一箭双雕,应该就没人再会去计较那个中囯人为什么没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古尔斯特兰德迫切希望,能找到一个给卢瑟福颁奖的理由。

  “在物理学上,卢瑟福爵士最近又取得了哪些重大的发明发现吗?”

  “先生,卢瑟福爵士在1919年,用阿尔法粒子轰击氮原子,得到了质子和一个新的碳原子,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发现核嬗变,也就是一种化学元素转化成另外一种元素,或一种化学元素的某种同位素转化为另一种同位素的过程。

  “而且在去年的冬天,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新论文指出,他们在云室里捕捉到了这个核反应现象,进一步证实了卢瑟福爵士的发现无误。”

  平心而论,古尔斯特兰德觉得卢瑟福这个发现的分量并不是那么足,放在往年的话,或许还能尝试着去争一争诺贝尔物理学奖。

  但是今年,有一个开了挂的陈慕武存在,卢瑟福的核嬗变,似乎就更加拿不出手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有相关的论文吗?让我看看。”

  简单看了论文之后,古尔斯特兰德发现了卢瑟福理论里的谬误之处。

  他一开始认为用阿尔法粒子轰击氮原子,会得到一个质子,外加一个碳-13,然后入射的阿尔法粒子会被反弹。

  但是卡文迪许实验室提供的云室照片表明,整个核嬗变的过程应该是阿尔法粒子融入进氮原子核中,再放射出一个质子之后,得到新的氧原子,氧-17。

  想要因为核嬗变这个理由,把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卢瑟福,就必须要带上卡文迪许实验室这后一篇论文的作者。

  然后古尔斯特兰德就在论文的作者一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陈慕武。

  而且那篇论文的第一作者,还特别感谢了他,说如果没有他在几千张相片里发现了这样一条特殊的轨迹,并提出核反应的产物不是碳-13,而是氧-17的话,这个实验就将陷入困境,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古尔斯特兰德从没想过,能在这里也看到陈慕武的名字。

  评审委员会提名陈慕武的信有很多,里面给出来的理由也是各种各样。

  但是从没有一封信,是凭借这项功绩来提名陈慕武的。

  或许在物理学家们的心里,这个小小的核嬗变,与陈慕武其他的功绩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看来只能舍弃掉卢瑟福爵士,再换下一个被提名者了。

  古尔斯特兰德有些不抱希望地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被提名人?”

  “德国哥廷根大学的詹姆斯·弗兰克教授,提名英国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帕特里克·布莱克特。”

  “理由是什么?”

  “他在拍摄到的云室照片中,发现了氧的第一种同位素,氧-17。”

  古尔斯特兰德有些哭笑不得。

  且不说,发现同位素这件事情应该去参评的是诺贝尔化学奖,而不是物理学奖。

  也不说,如今只发现了一个氧-17还够不够资格。

  关键是,布莱克特这个名字,古尔斯特兰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低下头,发现果然手里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排在陈慕武前面的那一位,正是新的被提名人,布莱克特。

  古尔斯特兰德现在很绝望,他感觉陈慕武就像自己身边的一个幽灵一样,无处不在。

  想要绕过他来评选出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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