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霸道皇帝俏细作_我渣过的对象都偏执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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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霸道皇帝俏细作

  白颂瞟了她一眼,打断她未出口的话:“无所谓了,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都不重要。”

  心头猛地一震,萧澜瞳孔剧烈震荡。

  她果然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萧澜佯装镇定,但眼底一瞬间的慌乱出卖了她此刻的心虚。

  最让她不安的是,白颂不是在试探她,而是笃定。

  但白颂此刻的反应,却让她难以心安,

  萧澜勉强维持了面上的淡定和平静,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

  白颂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她非常淡定地看了一眼萧澜,那似乎一切了然于心的眼神看的萧澜心头一跳,莫名有些心慌。

  若不是她意志坚定,怕是已经被白颂那一眼看的心虚的撇开眼神不敢和她四目相对了。

  白颂淡淡道:“我是不是,皇上心知肚明。”

  萧澜脸色唰地就白了,她五官狰狞,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瞪着白颂,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怀孕了,身子自然敏感,胎儿还小,我去找太医过来帮你瞧瞧。”说完她转身就走,背影颇有一种仓皇落逃的狼狈。

  萧澜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她沉着脸色,僵硬地站在床边。

  不止如此,白颂猛地翻身坐起来,趴在床榻边上,剧烈干呕起来。

  嗓子急剧滚动,脸色煞白,白颂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眼泪都流下来了,但因这几日进食很少,什么都吐不出来,更是难受不已。

  但她对上的不是一张诚惶诚恐的脸,而是尤其鄙夷嫌弃的眼神。

  白颂使劲吞了吞口水,强行将再次翻涌上来的恶心之意压了下去,有气无力地网身后一倒,摆了摆手,艰涩道:“别过来,别碰我,我恶心。”

  白颂幽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皇上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挑明了就不好了,我身子无碍,孩子也很安分,我都知道,皇上也不用劳烦太医白跑一趟,只要你站的远些,不要随意靠近我,我有话还没跟皇上说完,请皇上略听一听。”

  “真正的细作?”萧澜被气得浑身颤抖,她面无表情,冷嘲热讽道,“难道不是你吗?”

  萧澜脚步猛地顿住,后背一僵。

  白颂无视她的尴尬和羞窘,自顾自说自己想说的:“我有把握将真正的细作揪出来。”

  萧澜看着她脆弱的模样,知道她怀孕辛苦,急忙想要扶起她,帮她拍拍背。

  但随着她的气息的靠近,白颂身子猛烈颤抖,嘴唇哆嗦,干呕得更厉害了。

  白颂看了一眼萧澜,也不怕激怒得罪她,摇了摇头,眼底失望一闪而逝。

  萧澜脸色阴霾,直勾勾地望着白颂:“阴阳怪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见夏且。”

  这次萧澜不再流露出你痴心妄想的神色,她狠狠皱了皱眉,眼看着白颂又要说话,立刻打断道:“可以,但……”

  白颂先一步点头:“不需其他人退下,任何人都可以在场。”

  一句话将萧澜未出口的“我也必须在”噎了回去,她周身都笼罩一派阴暗的气息。

  明明白颂知道,是自己想要听。可她却提都不想提到自己,说了所有人。

  她就是所有人,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提她。

  白颂啊白颂,你当真就这么厌恶我么?都不愿说祈祷我?

  白颂倒是依旧一脸淡然,视线轻飘飘看了萧澜一眼,似乎在说——我的要求已经说完了,如果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萧澜气到极致,反倒平静了下来,心中还有些害怕。

  她怕白颂做傻事。

  也怕对上白颂那双搜狐洞察秋毫的眼睛。

  萧澜咬了咬牙,还是转身离开了。

  夜间,萧澜没回来,白颂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随便披了件外衫,穿上鞋往出走。

  “姑娘,更深露重,您还是回去歇息吧。”曹公公在外面守门,有些犯困,只听见门吱呀一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急忙劝阻,甚至还挡在了风口,生怕白颂吹着一点风。

  现在的白姑娘,琉璃娃娃一般脆弱易碎,又像是金娃娃一般尊贵,但凡出点问题,可不是他们担负的起责任的。

  白颂拢了拢衣服,绕过他径自向前走:“我不过是出去转转,你们别跟上来。”

  身后曹公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道:“求姑娘不要为难奴才呀?”

  白颂甚至都没回头,冷淡道:“就是要为难你,你该如何?”

  被压迫这么久,白颂只替自己感觉不值。

  一直以来,她都在替别人着想,即便受了委屈,也都是自己扛下来,甚至被人打碎了牙也和着鲜血吞下去,装作无事。

  可到头来,她换到了什么?

  被自认为是朋友的人插上两刀,甚至还被囚禁,被肆意侮辱。

  不要为难,那为何你们总是为难我呢?

  即便白颂知道自己是牵累了,但她不想压抑自己,在生命的最后,她只想彻底放飞,若是有人看不惯,那就来杀了自己吧。

  宫殿附近有一处小花园,虽不是花期,但花园里依旧阵阵清幽淡香,令人心旷神怡,白颂焦躁的心绪也逐渐平和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夜晚静谧,月光怡人,当真是良辰美景慰人安。

  散了一会步,体内的燥热已被夜风吹散,白颂迈入亭台,歇一歇久不走路有些酸痛的脚。

  “颂儿?”身子猛地后仰,一只手掌捂住了白颂的嘴,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侧,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白颂打了个哆嗦,耳畔传来细软柔糯地嗓音,“是我。”

  白颂身子微微僵了僵,眼底闪过怀疑之色。

  萧澜有这么听话吗?白天才说的,晚上就让人过来了。

  可是——这时间地点都不大对吧。

  白颂脑袋混乱了一瞬,很快就想明白了。

  夏且声线微微紧张,压低了声音凑到白颂的耳畔:“颂儿,我都准备好了,本来还想着如何通知你,没想到咱俩心有灵犀,你竟然自己出来了,正巧,我带你出宫,去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不用担心你体内的蛊,白雅惠根本不会用,不过我也会尽快帮你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隐患的。”她说话速度很快,说完满是期待地看着白颂,似乎只要白颂点头,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能带白颂走。

  白颂身子僵硬了好一会,也没放松下来,她胳膊肘顶了顶夏且,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夏且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松开了手。

  白颂转身,对上夏且心疼又闪着对未来生活充满希冀的闪闪发亮的眼眸,表情平淡,就仿佛平静的水面似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涟漪。

  夏且忽然有些慌张,她下意识伸手去拉白颂,被白颂闪躲开了。

  夏且没错过白颂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心尖上,夏且身形狠狠晃了晃。

  白颂轻笑一声,更像是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夏且的脸上。

  白颂眼神复杂不已地看着夏且,低声道:“夏且,你是怎么有脸说,带我走?救我的?”

  夏且没有萧澜心里素质好,当场面色明明暗暗,对上白颂平淡如水,比月色还冷的眼眸,瞳孔震荡,一瞬间思绪百转千回,但最后还是哆哆嗦嗦地变相承认道:“你,你都知道了?”

  “嗯。”白颂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揭开了遮羞布,毫不留情道,“除了我,就只有你能靠近萧澜的案桌,我记得你之前写药方的时候需要纸笔吧。”

  夏且神色惶惶,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眼中蕴含着若有若无的情意,直勾勾盯着她,道:“还有那么多内侍,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对你……”

  “我怎么会害你?”

  “怎么会害我?你怕是害我不惨!”白颂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她嗤笑道,“我知道你心悦于我?我先前不知道,现在倒是知道了,不过你让我恶心!”

  “你不配说这两个字,我宁愿我不知道。”白颂皱着眉,寒着脸,面色煞白,确实一副想吐的表情。

  “颂儿!你——”白颂说话太过分,夏且悲伤地望着她,她长相本就柔婉,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人怜惜。

  可白颂不吃她这套,鼻子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你若仅仅只是利用我,掩藏你细作的身份,我还想夸你一句好谋略,好气度。”

  “你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甚至在我离开期间一直忍耐着没有传递消息,没有暴露自己,将我身上的罪名彻底坐实,现在,又假借我的名义继续干暗通曲款的事,夏且,你是怎么有脸说喜欢我的?”白颂冷笑道,“喜欢我就是各种利用我?陷害我?你可得了吧,别糟蹋这两个字了。”

  “你——”遮羞布被猛地撕下来,夏且就像是忽然被扒光了扔在菜市场,脸上满是羞窘之色,甚至连耳垂都红了。

  “我不是——”夏且慌张摇头,她虽然利用了白颂,但她也是真的喜欢白颂。

  三年前,她就想,等做完一票大的,就带白颂离开皇宫,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但还不等她计划,白颂就已经提前离开了。

  她不是没行动,只是没来得及行动。

  白颂无视她的款款深情,冷淡道:“你出宫去找过我吧。”

  夏且当即愣住,胸腔微微起伏了一下,压下眼中的惊慌之意。

  白颂觉得可笑,摇了摇头:“当时我说你眼熟,并不是对你印象深刻,而是我掉下悬崖失忆之后见过你,所以觉得熟悉罢了。”

  “是,是我的人当时找到你的,但因为我还有急事,无法护你周全,所以我才遣人将你送回白国,当时我——”

  白颂摆摆手,根本不想听夏且的解释。

  没意思。

  心路历程不重要,主要看夏且的行为导致了什么样的结果。

  不在乎自己的情绪和死活,全都是为她自己铺路,白颂满眼嘲弄地看着夏且,摇摇头:“被你这样的人喜欢,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是的,颂儿,你听我解释……”夏且泪流满面,她楚楚可怜满是哀求地望着白颂,是个人都会被她此刻小可怜的模样戳中同情心。

  只可惜白颂不是人,她就是没得感情的任务完成机器,视线掠过夏且红肿的眼睛和哀戚示弱的眼神,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两滴眼泪,懒洋洋道:“别说了,我不想听。”

  夏且被打断,一肚子的话无法诉诸于口,憋得她难受。

  她不是没想过若是被白颂发现了该怎么办,可她想过无数个可能,就是没想过白颂如此冷酷,甚至一个字都不愿听他说。

  准备了许久的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夏且的戏份被打乱,一时之间怔愣住了,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顿了半晌,她哆嗦着唇瓣,言辞间满是愧疚:“颂儿,你——恨我吗?”

  夏且心如刀割,她捂着胸口,满眼诚恳和期待地望着她。

  白颂扫了她一眼:“恨你?”

  她的语气太过淡漠,听得夏且脸色剧变。

  果然,白颂眼中毫无波澜起伏,摇了摇头:“你我都是白国的细作,而我选择背叛了白国,你应该对我的行为感到不耻,利用我达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也无可厚非,我没什么好恨你的。”

  白颂淡淡道:“我不恨你,我只是有些恶心你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

  夏且猛地把住她的肩膀,定定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恨我,我利用了你,你该恨我的,颂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还是,你的心都在萧澜那里了?”

  “你爱上她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爱上她了?你为了她背叛自己的母国,为了她因为愧疚难以自处最后选择自杀,可她呢,她是怎么对你的?”

  “颂儿,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虐待你吗?你怎么那么贱?”夏且也不想这么说她的,但夏且恨呀。

  夏且恨,要不是萧澜,白颂就不会背叛白国被白国背弃,和自己成为对立方,要不是萧澜,自己也不会直到现在都无法说出对白颂的情意;要不是萧澜,自己和白颂早就寻出一处山明水秀的纯朴小村庄享受生活了。

  白颂眼神晃了晃,似是想到了什么。

  夏且不知道,但猜测一定和萧澜有关。

  她眼中陡然射出锐利狠辣的光,猛地掐住白颂的脖子“你真的喜欢上她了?你怎么可以喜欢她?她那样对你你还能喜欢上她!不可以,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

  她尖锐的指甲深深抠进白颂的肩膀,疼的白颂一阵龇牙咧嘴,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白颂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柱子:“你放开我,夏且,你疯了吗?”

  “是,我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过的什么日子,每次我看到你被那个变|态折磨,我就像一刀直接杀死她,每当我想带你走你却都不加理会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颂儿,我要带你走,就必须要让你下定决心,你还没发现吗?她根本不信任你,你真的放心留在这样的人身边吗?颂儿,跟我走,我带你走,我会对你好,对你好一辈子的,好不好?”

  夏且一只手扣住白颂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掐着她的下巴,说到激动的地方低头就要吻她。

  白颂眼里满是厌恶,啪的一声直接扇在了夏且的脸上:“你疯了!”

  夏且被打的直接懵住了,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震惊地看着她。

  白颂猛地推开她,使劲掸了掸自己的衣衫,似乎觉得和她接触过的自己有些脏,恨不得立刻回去沐浴换衣服,她冷眼瞧着夏且:“夏且,我之前当你是朋友,可现在,我看不起你,看你一眼都觉得难受,你竟然还让我跟你走?你是害不死我想恶心死我,是吗?”

  “你有计谋,这都是正常的,可偏偏你要给自己的行为打上一个高尚的标签,说什么想要刺激我带走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把白雅惠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就会得到大额奖赏吗?之前你说的不能带我走的急事就是因为我的背叛,导致你无法按约定的时间出宫吧。”

  夏且眼眸闪了闪。

  白颂根本没注意他,自顾自继续说道:“之前没出去,现在如此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当然不能错过。”

  “我猜你现在能离开皇宫,也是因为白雅惠怀孕的消息已经传了回去,白国国主十分高兴,直接就许诺帮你离开,大概还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夏且。”白颂满脸嘲弄地看她一眼,摇头道,“是,我背叛了白国,我有罪,但我没有父亲母亲,虽然是白国将我养大,但我小时候吃的苦受的累帮他们做工赚的钱已然可以还清甚至绰绰有余,我选择帮助萧澜,不为别的,只为我心里想,我做的是我想做的事,我虽称不上正大光明,但也绝不会给自己的行为套上虚假的壳子装高尚。夏且,你说你这样卑劣的小人让人怎么恨,我不想降低我的人格同你为伍,所以不很,只想相忘于江湖。”

  “不能,你不能忘了我,颂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你给我个机会……”夏且猛地上前捉住白颂的手,却被白颂厌恶的眼神刺到,哇的一声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怕是已经忘了此刻她们正在密会。

  白颂知道这个密会早就不密了,也不劝她,就只冷冷看着她,继续在她心上戳刀子。

  “夏且,你以为你真的瞒过萧澜了吗?。”白颂嗤笑一声,“你蠢就蠢在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萧澜不过是借用你想要困住我而已,我知道这次不是我做的,她也知道不是我做的,她那么聪明,自然就联想到了之前也不是我做的,但萧澜不敢认错,就算不是我做的也必须是我做的,否则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值得我恨她一辈子。”

  夏且蓦地瞪圆了眼睛,显然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只是一只螳螂,或者是鹬蚌。

  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足以瞒天过海,其实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笑话?

  她被自己最厌恶的萧澜利用了?还被萧澜嘲笑了?

  这比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揭穿还要让夏且觉得耻辱。

  “不可能!”她的行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萧澜怎么可能知道!

  夏且直直盯着她,笃定说道:“是你告诉她的?”

  白颂哼笑一声:“你太不了解萧澜了,你以为她真的信任你吗?我离开的这三年,你固步自封,固然有你需要低调的原因,而更主要的是萧澜,她根本没给你再次获取情报的机会,我猜那时候她就已经怀疑你了。你应该庆幸这三年你安分守己,甚至一点苗头都没起,否则你早就被下大狱了。”

  “再说我回来之后,她看似对你毫无警觉之心,不过都是流于表面,否则为什么除了我,你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病人,除了她的寝宫和太医院,你根本没法去任何地方。”

  夏且愣了下,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你只知道白雅惠怀孕了,可为何你从未见到过白雅惠?”白颂挑眉,“我想你应该去找过她的,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吧。”

  她嗤笑一声:“毕竟你是大夫,若是被你看出她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白国就不敢想法子让白雅惠除掉萧澜了。”

  “因为即便是要辅佐傀儡登基,也必须是萧澜的亲子才行。”

  夏且的眼珠子差点就瞪出来了,她震惊不已:“男孩子?”

  白颂呵笑:“是呀,萧澜自始至终就没打算放过白国,她要的就是白国彻底灭亡,你作为细作,连这个都没打探出来吗?”

  “是吧,萧澜?”白颂忽然回头,冲着不远处一道黑影冷声问道。

  “!”夏且猛地看过去,那道黑影身形晃了晃,从暗处走出来。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赫然是萧澜。

  只不过,萧澜的表情十分可怕。

  就像是白颂所说的,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当年事情的真相,但还没来得及调查,此时此刻,夏且的反应相当于直接认罪,也直接说明她之前都是错怪白颂了。

  白颂不仅没有背叛她,而且还因为她背叛了自己的母国。

  她躲在暗处,听到白颂用坚定倔强的语气说:她从不后悔站在了白国的对立面,她支持自己,拥立自己什么都不为,只因为这是她喜欢的事。

  若是三年之前,听了这一番话,萧澜只怕要高兴激动上三天三夜也不止。

  可现在,在她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之事之后,她心中一片混乱,死死盯着白颂,下巴抖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似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那么多无力苍白。

  她根本没有脸,没有资格祈求白颂的原谅。

  所以她完全不敢献身,只希望在下次见面时,还能假装不知道。

  不然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白颂。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自从记忆恢复后就一直憋闷在心里的话也都说了出来,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轰然落地,卸下重担的白颂舒了口气,睡意逐渐上涌,她再不看二人,拢了拢衣襟,径自离开了。

  她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只想自己高兴就好,管不了别人,也不想管别人。

  那日过后,白颂再也没见过夏且,给她诊脉的换成了赵太医。

  白颂曾旁敲侧击询问过夏且太医的情况,但赵太医讳莫如深,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不敢说就已经说明了夏且太医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好,所以白颂也就不打听了。

  而萧澜——

  据说最近因为白雅惠要生了,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攻打白国了,忙碌的甚至没有时间睡觉,难怪白颂也有好一阵没见她了。

  不过不见也好,省的看到她心里堵得慌。

  倒是白雅惠,找人传话来说要见白颂。

  白颂正在看书,翻页的手指顿了顿,突然轻嗤了一声,淡淡反问道:“见我?”

  她神色淡然,语气平缓,却听得传话的人心头猛跳,扑通一声跪下来:“姑娘,娘娘本想亲自前来拜访,奈何生产日临近,只好请姑娘前去。”

  白颂怀孕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白雅惠那边,一丁点消息都没透漏。

  再加上白颂并不显怀,虽然只是胖了一些,但大家都知道女帝非常宠爱白姑娘,每日非常精细地伺候吃喝,若是不胖才最奇怪。

  所以这宫女自然也不会莫名想到其他。

  白颂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这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像是终于找到了好玩的。

  跪伏在地上的宫女就像是被猫捉住还没决定吃还是戏耍的老鼠,瑟瑟发抖。

  白颂站起身,扔下手中的书:“那就去吧。”

  宫女愕然,说实话,她不过是来传个话,根本没想过姑娘会去自取其辱,她本意也不想姑娘去。

  毕竟一边是女帝的孩子,一边是女帝的宠爱,不管哪边出了问题,都不是她们能承受得起的结果。

  白颂看着萧澜烦,看着萧澜的人也烦。

  但她不说。

  她只是在萧澜给她身边放人的时候流露出些不高兴的神色,吃的少睡得晚,身子一天天瘦削下去,脸色更是一天天憔悴下去。

  整个人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

  萧澜赶紧撤走了人,自己也只是在白颂熟睡时才悄咪咪过来看两眼。

  平时根本不敢出现在白颂的眼前。

  萧澜还真怕她的身子被这个孩子拖累垮了。

  白雅惠宫中的人求见白颂,已经有人去报告给萧澜了。

  只是他们无从得知里面说了什么,也就不知道白颂答应了什么。

  只看见白颂从屋子里走出来,晃晃悠悠像是去散步似的,心下有些奇怪,急忙又叫了个人去禀告女帝。

  这还是白颂落水之后第一次见白雅惠。

  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白雅惠确定当时的事情不会再被翻旧账,这才召见白颂。

  白颂走的缓慢,不像是去见人,倒像是逛花园,这边摘一朵花,那边捻一棵草。

  主要是她还不让宫女回去复命。

  只要一想到白雅惠等得不耐烦又不能把白颂如何,就会拿自己出气的画面,宫女脸颊褪去了血色,惨白如纸,可又不敢催促白颂,只能暗自心焦。

  原本一炷香的路程,白颂愣是磨蹭了两倍,心情十分闲适地直接就进去了,也没让任何人通报。

  白雅惠此时正挺着大肚子,艰难地坐在上位。

  相比起之前,她肿了不是一星半点。

  脸蛋像是发面的馒头,满满的充气感,四肢也像是被水跑发了似的,肿的浮夸。

  白颂注意到小宫女在为她按摩时,在她的腿上一按一个坑,半晌都弹不起来。

  看来白雅惠怀孕的后半期没少遭罪,竟然浮肿成这幅鬼样子。

  白颂看着可怕:“系统,我不会也变成这样吧,跟个充气娃娃似的。”

  系统:“……你根本没怀孕,不过是我改变了你的脉象,制造出你怀孕了的假象而已,怎么可能会出现怀孕的症状。”

  白颂如释重负松出一口气,心里默念果然母亲都是伟大的,觉得自己一定要尽快流产,否则还得让系统将身体数据调整成这幅模样,简直可怕。

  胡思乱想一阵后使劲摇摇脑袋,将乱飞的思绪都收了回来,这才调整情绪,重新入戏。

  白雅惠坐着都很艰难,她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肚皮上,另一只手撑着床榻,脚边做了两个小宫女,一边一个为她捶腿,侧面还站了一个,正在给她剥松子吃。

  “什么味道?!”白雅惠啪的一声打在了小宫女的手上,“长没长眼,一股子油捻子味,都坏了还喂给我吃?”

  小宫女疼的急忙缩回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手背上一道殷红的血液涌出,浸湿了她粉色的宫装。

  原来白雅惠手上拿了一根金钗,她刚才拍的拿一下其实是用金钗狠狠扎了宫女一下,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徐很,难怪都疼哭了。

  白雅惠瞄见白颂都已经到面前了,面色微变:“怎么回事,怎么没人通传?”

  “是我不叫她们通传的,聒噪得跟乌鸦似的,吵得人脑壳疼。”白颂找了个位子,直接就坐下了,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装,从进门到现在,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白雅惠。

  明明说的是通传的下人,可白雅惠听着却像是在讽刺刚才叫骂的她,一时间都被她气懵了,随即浑身颤抖。

  这个贱人,现在有了皇上做靠山,竟然敢跟她顶嘴了。

  白雅惠眸子里闪过怒火,当下就想掏出铃铛,往死里折磨白颂。

  只是现在不方便,在心里暗暗咒骂了白颂数十遍,发誓今后有机会一定要让白颂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跟自己求饶,这才勉强顺了气。

  她行动不便,依旧坐着,抬手直指着白颂,脸色憋得通红:“你放肆,见到本宫还不行礼!”

  “本宫?”白颂轻飘飘看他一眼,眼底满满都是讽刺,这公主真的是被白国国主捧杀的不知所谓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看清楚形势。

  若是寻常人,怀孕了这么久也没见到皇上,指不定就猜到自己要被去母留子了,不想着法子自救也安安定定不敢作妖。

  而白雅惠,心态好的惊人,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在宫里作威作福,也是蠢而不自知。

  这样的人,白颂都不知道怎么评价,跟她斗法,还真是没劲。

  白颂撇着嘴,摇头道:“白雅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萧澜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你还咂摸不出味吗?”

  白颂起身,走到白雅惠面前,居高临下,眼神轻蔑地看她:“萧澜留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想逼迫你们对她下手,她好找一个理由,除掉你们罢了。”

  “你胡说!”白雅惠智商有限,根本没弄明白白颂在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反驳。但她不是无知,时间长了,她当然知道萧澜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这里,但她不愿相信。

  毕竟在后宫,没有皇帝的宠爱,她们什么都不算。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些不被父皇所喜爱的女子或者虽然喜欢但没有那么喜欢的女人,是怎么被母亲一点点逼死或者直接下毒而死的,她不接受自己也将要面对那样的人生。

  她不愿面对现实罢了。

  而白颂,此刻却将她辛苦掩藏的丑陋和腐朽一股脑全翻了出来,白雅惠恼羞成怒,扬起手拿着金钗就要扎白颂。

  那正在捶腿的两个宫女哪敢让她伤到白颂半分,又不敢拦住白雅惠,只能慌乱用自己去挡。

  白颂猛地抬手,“怕——”的一声,重重地扇了白雅惠一个巴掌。

  白雅惠的头被打的侧过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完全没想到白颂竟然会跟白雅惠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陷七五、蓝瓜、笙兩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穷22瓶;余凉8瓶;卡米尔7瓶;氧化铁与稀硫酸反应6瓶;狐狸的小叔叔、。。..5瓶;随弋2瓶;西瓜太郎、30525407、半盏温存1瓶;

  萧澜的心瞬间沉到了寒潭底,冷的她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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