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神之血
凌晨三点，实验室里的异胎本该沉睡。
作为人造异种失败的产物，它们被博士赋予了名字，称之为异胎，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如没有思维的野兽。
本该沉睡的它们因受到强大吞噬之殇的吸引而苏醒。
来源于玖爷。
博士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一个小茶厅，一张茶几，两张椅子，两瓶开了的红酒。
“好像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玖爷慢悠悠的落座，开口便调侃。
博士只是轻笑，为其倒酒。
“以往和我喝酒的都是凯奇，开瓶的也是他，这都是他准备的。”
“你跟着他多久了？”
“三年？也许五年，我不记得了。”
博士一饮而尽，他将玻璃杯轻放，与玖爷对视良久，投降似的耸了耸肩。
“我是说真的，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是谁，但其他人可不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世上真的存在亡魂。”玖爷没有喝酒。
他盯着博士的脸说：
“如果拿你和威豪森作比较……那简直太憋屈你了，你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吞噬细胞带来了无限的可能。”博士像是承认了玖爷的猜想。
无限的可能……包括起死回生？玖爷不清楚，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眼前的男人从死神手里逃了回来。
没有人知道吞噬细胞真正来源于哪，只知那是四百年前的一颗陨石，随后异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可他不关心这些，找博士来闲聊是因为找到了他的秘密，而自己来此有另外的目的。
玖爷费力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透明袋，袋口紧密封闭，里面是一滩黑色的液体。
博士瞥了眼后表现得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些什么。
“我想请你研究下这些东西。”玖爷将透明袋递到博士面前。
“是什么？”
“奈亚死后留下的，很奇妙不是吗？”
他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袋子，里面的液体竟蠕动了起来，像是透明的虫子。
液体忽然活了过来，而这种事情自然让博士来了兴趣，即便他的情绪像是装的。
“不可思议。”他赞赏，“我还以为早也见不到这一幕了。”
“哦？”
“我甚至不需要研究——因为我曾经已经研究透彻了，我将其称之为古神的血液。”
“就是能够成为‘眷属’的东西？”玖爷站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博士。
“是，若是异种喝下，则能够免于吞噬化带来的疯狂，可以保持理智的进行吞噬化，免于成为怪物。”
“她是古神？”
“准确来说，古神就是那颗陨石，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死了，陨石碎掉时流了血。”
“匪夷所思。”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会流血的石头还要诡异的事情呢？
“总之那些液体被保留了下来，并不多，但大多数落到了异种手中，他们将其喝掉。发现了该液体带来的好处后便将其命名，因此那个时代的眷属有许多。”
“所以她究竟是什么东西？”玖爷让自己保持冷静。
“就是异种，还不明白吗？”
博士从始至终都没有去动这份血液，他轻笑着，在那笑容下，那些吼叫竟然停止。
“她喝下了古神之血，因此吞噬同类不会吞噬化，不会变成怪物，仅此而已。”
“她的血——”
“玖爷。”博士打断了他的话，不紧不慢的回答：
“你难道不知道吗？喝下古神之血的异种在死后，其血液也会变成古神之血，用来眷顾其他异种。”
说完博士站了起来，轻轻鼓掌。
“说到底我还要恭喜你呢，眷属死后存留的古神之血也只有一份，就这样被你得到了。”
就像是恶魔在诱惑般，面对这份血液，玖爷差点保持不了平静，他忍住了激动，缓缓点头。
目送玖爷离开后，博士一人独处，他走到镜子前，静静地审视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变形，那不再是一个人，那像是一只站立的章鱼，全身惊悚可怕。
它用诡异如低鸣的沉音呼喊，像是来自深海里空灵的拥抱。
“‘博士’早就死了，真是愚蠢……古神怎么会是一颗陨石呢？”
……
早晨，安染早早的开车来到对策局前，却因为找不到车位而苦恼。
最后他将车停在了花坛前，连早饭都没有吃的走了进去。
他想知道昨天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刚走进行动科的办公区，就看见一群啃着早餐的科员们聚坐着，观看屏幕上的照片。
屏幕旁，行动科周科长也同样啃着油条，边吧唧嘴巴边观看。
那是一个拍摄现场，而描述这一切的便是现场亲临人唐姊。
此时的唐姊坐在轮椅上，全身缠上绷带就像个木乃伊，只有右手能够动弹。
她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就像讲故事那般。
“最后，那名异种出现了，她吃掉了副科长，并且摧毁了铁塔。”
说完，照片切换，那是已经崩塌的铁塔，而关于铁塔遭到不明破坏一事也上了新闻。
这是备受关注的事件，但目前还未给出最为合适的解释。
“你看……那个异种了吗？”周科长咀嚼着食物，说话含糊不清。
“很多的黑色须触，然后是一个女人，我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女人，总之她像个章鱼。”
“章鱼女？克希拉？”科长挑眉。
“科长你也知道这个？”一名科员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那个克什么，克章鱼的女儿呗，看视频了解过。”周科长略显得意的口吻说道。
可为什么要称她为奈亚呢？唐姊知道那个触手女王的代号是执行官定下的。
她装作回忆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之后我昏迷了，只看到了这么多。”
屏幕上的照片切换，可切换的刹那间以及照片背景漆黑的缘故，能够看见众人的镜影。
就包括已经站在身后的安染主任。
唐姊咽了口气，不敢说话。
对于安染而言，在当时她已经看出唐姊没有死去，只感受其微弱的气息，误以为已经昏死过去。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只是不希望她还记得过去发生的细节。
但……
当他是傻子吗？
唐姊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后，明显变得非常紧张，她似乎在害怕自己，好似刚刚说出的回忆是经过加工掩饰的。
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安染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当时自己利用触手滞空，将阿莱抓到自己面前才说出了那句表明身份的话语，唐姊应该听不见才对。
可她真真切切的紧张情绪使得安染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
他轻轻的将手搭在轮椅上，这会儿众人才意识到他的出现，除了屏幕旁的周科长。
“主任……”
所有人轻轻呼喊，安染没有理会，他理没理会表情都是如此，轻轻地开口，让唐姊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是叫唐姊吧？我希望你能来我的办公室，说出昨天晚上事情的发生过程，当然了，不要讲故事，我要的是细节。”
“好……”唐姊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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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人造异种失败的产物，它们被博士赋予了名字，称之为异胎，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如没有思维的野兽。
本该沉睡的它们因受到强大吞噬之殇的吸引而苏醒。
来源于玖爷。
博士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一个小茶厅，一张茶几，两张椅子，两瓶开了的红酒。
“好像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玖爷慢悠悠的落座，开口便调侃。
博士只是轻笑，为其倒酒。
“以往和我喝酒的都是凯奇，开瓶的也是他，这都是他准备的。”
“你跟着他多久了？”
“三年？也许五年，我不记得了。”
博士一饮而尽，他将玻璃杯轻放，与玖爷对视良久，投降似的耸了耸肩。
“我是说真的，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是谁，但其他人可不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世上真的存在亡魂。”玖爷没有喝酒。
他盯着博士的脸说：
“如果拿你和威豪森作比较……那简直太憋屈你了，你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吞噬细胞带来了无限的可能。”博士像是承认了玖爷的猜想。
无限的可能……包括起死回生？玖爷不清楚，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眼前的男人从死神手里逃了回来。
没有人知道吞噬细胞真正来源于哪，只知那是四百年前的一颗陨石，随后异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可他不关心这些，找博士来闲聊是因为找到了他的秘密，而自己来此有另外的目的。
玖爷费力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透明袋，袋口紧密封闭，里面是一滩黑色的液体。
博士瞥了眼后表现得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些什么。
“我想请你研究下这些东西。”玖爷将透明袋递到博士面前。
“是什么？”
“奈亚死后留下的，很奇妙不是吗？”
他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袋子，里面的液体竟蠕动了起来，像是透明的虫子。
液体忽然活了过来，而这种事情自然让博士来了兴趣，即便他的情绪像是装的。
“不可思议。”他赞赏，“我还以为早也见不到这一幕了。”
“哦？”
“我甚至不需要研究——因为我曾经已经研究透彻了，我将其称之为古神的血液。”
“就是能够成为‘眷属’的东西？”玖爷站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博士。
“是，若是异种喝下，则能够免于吞噬化带来的疯狂，可以保持理智的进行吞噬化，免于成为怪物。”
“她是古神？”
“准确来说，古神就是那颗陨石，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死了，陨石碎掉时流了血。”
“匪夷所思。”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会流血的石头还要诡异的事情呢？
“总之那些液体被保留了下来，并不多，但大多数落到了异种手中，他们将其喝掉。发现了该液体带来的好处后便将其命名，因此那个时代的眷属有许多。”
“所以她究竟是什么东西？”玖爷让自己保持冷静。
“就是异种，还不明白吗？”
博士从始至终都没有去动这份血液，他轻笑着，在那笑容下，那些吼叫竟然停止。
“她喝下了古神之血，因此吞噬同类不会吞噬化，不会变成怪物，仅此而已。”
“她的血——”
“玖爷。”博士打断了他的话，不紧不慢的回答：
“你难道不知道吗？喝下古神之血的异种在死后，其血液也会变成古神之血，用来眷顾其他异种。”
说完博士站了起来，轻轻鼓掌。
“说到底我还要恭喜你呢，眷属死后存留的古神之血也只有一份，就这样被你得到了。”
就像是恶魔在诱惑般，面对这份血液，玖爷差点保持不了平静，他忍住了激动，缓缓点头。
目送玖爷离开后，博士一人独处，他走到镜子前，静静地审视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变形，那不再是一个人，那像是一只站立的章鱼，全身惊悚可怕。
它用诡异如低鸣的沉音呼喊，像是来自深海里空灵的拥抱。
“‘博士’早就死了，真是愚蠢……古神怎么会是一颗陨石呢？”
……
早晨，安染早早的开车来到对策局前，却因为找不到车位而苦恼。
最后他将车停在了花坛前，连早饭都没有吃的走了进去。
他想知道昨天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刚走进行动科的办公区，就看见一群啃着早餐的科员们聚坐着，观看屏幕上的照片。
屏幕旁，行动科周科长也同样啃着油条，边吧唧嘴巴边观看。
那是一个拍摄现场，而描述这一切的便是现场亲临人唐姊。
此时的唐姊坐在轮椅上，全身缠上绷带就像个木乃伊，只有右手能够动弹。
她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就像讲故事那般。
“最后，那名异种出现了，她吃掉了副科长，并且摧毁了铁塔。”
说完，照片切换，那是已经崩塌的铁塔，而关于铁塔遭到不明破坏一事也上了新闻。
这是备受关注的事件，但目前还未给出最为合适的解释。
“你看……那个异种了吗？”周科长咀嚼着食物，说话含糊不清。
“很多的黑色须触，然后是一个女人，我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女人，总之她像个章鱼。”
“章鱼女？克希拉？”科长挑眉。
“科长你也知道这个？”一名科员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那个克什么，克章鱼的女儿呗，看视频了解过。”周科长略显得意的口吻说道。
可为什么要称她为奈亚呢？唐姊知道那个触手女王的代号是执行官定下的。
她装作回忆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之后我昏迷了，只看到了这么多。”
屏幕上的照片切换，可切换的刹那间以及照片背景漆黑的缘故，能够看见众人的镜影。
就包括已经站在身后的安染主任。
唐姊咽了口气，不敢说话。
对于安染而言，在当时她已经看出唐姊没有死去，只感受其微弱的气息，误以为已经昏死过去。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只是不希望她还记得过去发生的细节。
但……
当他是傻子吗？
唐姊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后，明显变得非常紧张，她似乎在害怕自己，好似刚刚说出的回忆是经过加工掩饰的。
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安染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当时自己利用触手滞空，将阿莱抓到自己面前才说出了那句表明身份的话语，唐姊应该听不见才对。
可她真真切切的紧张情绪使得安染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
他轻轻的将手搭在轮椅上，这会儿众人才意识到他的出现，除了屏幕旁的周科长。
“主任……”
所有人轻轻呼喊，安染没有理会，他理没理会表情都是如此，轻轻地开口，让唐姊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是叫唐姊吧？我希望你能来我的办公室，说出昨天晚上事情的发生过程，当然了，不要讲故事，我要的是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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