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第140章
第140章
“你是真狠啊。”
程小冬看着对面说自己是女人的姜白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姜白则是露出无奈的表情：“程叔，你才是就比狼少一点，真的狠，除非你把我腿卸下来，然后伱拿手里，这样你想在空中踢几脚都没问题。”
但程小冬自然是不可能把姜白的腿卸下来的，眼见姜白答应不了，于是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然咱换个动作？”
“主要是换个动作体现不出来那种感觉啊，我想要给你搞得花哨一点，难度系数大点，眼下也只能重新想一想了，反正你小子学得快，我这两天要好好琢磨一下，争取拍戏的之前给你想出来。”
“行，那就麻烦程叔了。”姜白笑道，心想着终于把对方给送走了。
不过在走之前姜白又想到一件事：“对了程叔，还有个事我想和您说一下，就是我不想在拍戏的时候用替身，我想那些动作都我自己完成。”
程小冬看了看姜白：“你确定？其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年轻人嘛总是想要自己拼一拼，但敢打敢拼是好事，万一到时候你受伤了可是要影响拍摄进度的，重了不说，哪怕你就是崴个脚也得起码好几天拍不了戏，而且你的戏份又大多是动作戏，你一受伤，其他人都得等着你。
咱们张导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天气好他要拍这一出，明天天气不好他就又要拍那一出，说不得同一场戏今天拍完明天又要改，虽然他表面上不一定会说你，但背地里肯定是会骂人的。”
姜白笑了笑：“放心吧，和我对戏只有别人受伤，我自己还从来没有受伤过。”
“这么狂啊，话不要说太满，万一到时候受伤了呢？”
“程叔，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但我真的想自己来，就像成珑大哥一样。”
最后程小冬看姜白执拗的样子，于是叹了口气：“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到时候你要是受伤了就自己去给张导道歉。”
“好嘞，谢谢程叔，不过靖哥就让他留在剧组吧，我平常还能和他套套招什么的。”
“行，这没问题。”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程小冬苦思冥想给姜白想出了好几套华丽的动作，这一次姜白并没有推脱，因为这些动作他也都做得出来。
不得不说程小冬确实是设计招式的好手，这些招式哪怕放在当初姜白所在的武林中，那也是一等一的漂亮。
“义父手下其他的什么人都不缺，就缺这种人才啊！”
不过就在前期的筹备阶段，姜白早就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动作，这天他正在无聊的和张靖过招，他都没怎么动就把对方累的气喘吁吁。
就在休息的时候，张艺某没事做溜达了过来，看到姜白也同样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于是便把姜白叫了过去。
“怎么了张导？”
张艺某笑着问道：“你没事做啊？”
姜白哪肯承认自己在片场拿着钱摸鱼，当即说道：“有啊，刚刚和张靖套了下招，现在我对这些招式的理解又更深了几分。”
“行了，我都看你好几天了，你那套动作早就学会了，既然你现在没事做，正好也该兑现你先前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啊？”姜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快就忘了，你不是说你会弹琴吗？今天正好谭遁大师过来，还把那些乐器也都带过来了，到时候要留下当做道具来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演奏。”
“没问题，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随后姜白便跟着对方来到了这边的一间屋子内，虽然是片场，但张艺某这里的片场也要比其他人豪华的多，他特意在这边挑了一间房子还装修了一下，里面古色古香的放着很多书，而且还摆了很多的兵器。
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神。
远远的望过去就能察觉到对方是某一领域的大家，否则很难拥有这份气定神闲的态度，尤其还是在张艺某的面前。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谭遁大师，十几年前他就在燕京音乐厅指挥国家交响乐团演奏，拿过不少国际上的音乐大奖。”
姜白之前倒是不认识对方，不过现在认识了：“谭遁大师您好，我是姜白。”
“你好你好。”谭遁站起身来和姜白主动握了握手。
然后张艺某又一指旁边的另一个架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古典乐器。
“现在东西都在这儿了，你看看会哪个，正好给我们弹一弹，拉一拉。”
“好。”
在谭遁疑惑的目光中，姜白来到乐器架前看了看，最后看中了放在最中间的那一把古琴。
当初姜白演奏古琴要更多一些，弹起来也更加顺手，而且现在又有一位大师在，所以姜白自然也得表现的好一点才行。
“导演，我选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确定会弹吧，别到时候给我弄坏了，这个琴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跟谭大师借来的，价值好几十万呢。”
“放心吧张导，弄不坏的。”
随后姜白便将古琴小心翼翼的搬出来放在桌子上。
而桌子的高度也恰好合适。
但在摆好之后姜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弹，而是让二人等一下，因为他得去洗个手。
这也是姜白一直以来的习惯，在弹琴之前必须要先用温水把手洗一遍，然后再在热水里泡一会儿，这样才能保证手上的肌肉完全舒展开来。
“他倒是还挺讲究的，不过我看他的手没茧，也不像是经常弹的人，你确定他能行吗？”谭遁疑惑的问道。
“行不行我倒是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见他弹过，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那种爱吹牛的人。”
过了一会儿，姜白洗完手回来，又和二人点头致意，随后便坐在了古琴旁，双手按在琴弦之上，先是拨动了几个音节试了试音。
稍微调整了一下琴弦的松紧。
紧接着再次安抚琴弦，使其保持绝对的安静。
也就是在这里，二人看着姜白感觉姜白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姜白的手开始轻轻的在琴弦上拨弄了起来，起初琴音好似月夜下的寂静蝉鸣一般，可弹着弹着一阵急促的音符响起，好似雷鸣一般，过后又是豆大的雨点洒落。
琴声急奏，音符利落，姜白仿佛用琴声勾勒出了一副盛大画卷，让那两人原本斜靠在沙发上的身子也不禁坐了起来。
谭遁一开始还只是抱着看小白表演的心态，但刚才前奏响起时，他的神色就越来越凝重，听到这里他更是无比认真的聆听着。
因为他很确定这一首曲子不是从古时流传到现在，又或者是现代人创作出的任何一首，也不是那些曲子的变奏版本，因为那些曲子无论有名还是无名他都听过。
也就是说这首曲子要么是姜白的老师自己从古时流传下来的谱子中复刻出来的，要么就是姜白或者是姜白老师的原创。
在这时而急切，时而缓慢的演奏声中，他感觉好似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正在这边休息，忽然四面八方杀出来无数的敌人。
敌人很强，但依旧不是他一合之敌，面对数倍于自己的人数，他依旧缓慢从容，不慌不忙。
只是手中的兵器却一刻不停的应对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招式。
而这首曲子也是当初义父最爱听的一首，因为这曲子描绘的根本就是义父当初的那成名一战。
在圆月之下，以一人独自应战八大门派的掌门，雷声轰鸣，雨点阵阵，最后雨停了，树林中也只走出来义父一人，其他几人尽数身死道消，至此八大门派名存实亡，天下武林共尊义父一人。
多年之后义父无意间搜罗到了一名当初由于刺杀皇帝最后又侥幸逃脱的乐师，对方的技艺精湛，堪称一绝，若非如此不可能得到单独为皇帝演奏的机会。
而那名乐师得知义父的身份后，便想着利用义父来帮助自己完成复仇，因此献媚似的创作了这首曲子出来，义父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非常喜欢。
后来姜白来了，在这边待了几年后，得知了义父的喜好便主动去向这名乐师学习，甚至由于天赋不错，还被对方收为了弟子悉心指导，作为讨好义父的手段。
但那名乐师又觉得姜白好控制，所以成天给姜白洗脑，让他有意无意的在义父面前说刺杀皇帝的事，可姜白又不傻，自然是一次都没说。
后来由于那乐师的事迹败露，被义父察觉到对方是想要利用自己，因此直接就处死了。
而在那之后，义父的身边也就剩下了姜白这么一个弹琴弹的好的。
当然这事其实也是姜白主动透露给义父的，毕竟一方面来说自己要取得义父的信任，继续往上爬，而且对方还想利用自己。
另一方面朝廷那边也给他安排了任务，要求他找个机会把这名乐师弄死。
毕竟刺杀皇帝可是大罪。
按照正常来讲刺杀皇帝不管是既遂还是未遂都是要诛九族的，可姜白现在在武林盟主身边当卧底，也没办法把对方弄出去，否则容易暴露身份，所以皇帝只能隐忍下这口气接受了这一建议。
最后只能把尸体弄回去鞭尸。
不过姜白在音乐方面的造诣也确实是很高，只是平常有机会听到的也只有义父罢了。
等到姜白这一首曲子演奏完毕之后，谭遁已经站起了身来：“你之前学过？”
但说完又感觉自己说的不对，能把古琴弹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学过？
于是刚说完又连忙改口：“你的老师是谁？”
“李义，您可能没有听过，他之前也不怎么出名。”
谭遁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姜白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月下曲。”
“好好好，这曲子当真是不错，是你师父独创的吗？”
“嗯，是我师父创作出来的，不过他去世前已经送给我了。”
“那就是说这首曲子的版权在你手上？”
“对，不过也说不上版权吧，因为我还没有去注册过。”
谭遁点点头，如果是一些民间大师的话，确实很少有去把曲子拿去注册版权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用了这些民间大师的曲子，最后那些民间大师就算是想要去告就算能赢，也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然后换来对方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和一点微不足道的赔偿。
但谭遁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
“那这个版权你能不能卖给我？明年我在德国那边还有一场音乐会……”
听到这里姜白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这个……”
“放心，你尽管开价，虽然只听了一遍，但我是真的喜欢这首曲子。”
姜白听后却摇了摇头，钱什么的现在自己反倒没那么缺了，哪怕这首曲子卖个百十来万的，估计对方应该也会答应，因为对方既然开口要买那自然代表着这首曲子很值钱。
可现在疯狂的石头票房大卖，到时候分账分下来自己少说能分到好几百万，就算是把借的那些钱还了手上也还能剩下起码两三百万，再加上英雄这部电影的片酬又是到手三百多万。
除非对方愿意花上千万或者大几百万的价格去买，可这也是不现实的。
谭遁见姜白拒绝，可他实在是心痒难耐，姜白不要钱，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什么能让姜白满意的条件来。
“要不然这样吧，你会作曲吗？”
姜白点点头：“会的。”
“那不然这样好吧，我只拿你这首曲子的其中一部分商用演出的授权，然后你和我一起给这部电影谱曲，我出大头，你弄其中两三个就行，到时候我们两个的名字都会在这部电影的音乐创作名单上，然后我再给你五十万。”
听到对方这个建议之后，姜白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行，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等于是在音乐这方面也入了圈子，而且对方要的也只是自己授权出去的商用演奏而已。
到时候还要署自己的名字。
姜白在这边思索着利弊，而谭遁还以为是姜白不满意这个价钱，于是又咬了咬牙加到了一百万。
“谭大师，你能喜欢这首曲子是我的荣幸，什么钱不钱的，不过我们共同创作英雄里面的音乐这件事是不是还得问过张导……”
姜白见对方直接又拿出来一百万后，便不再提钱的事了，反正以对方的身份也不可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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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狠啊。”
程小冬看着对面说自己是女人的姜白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姜白则是露出无奈的表情：“程叔，你才是就比狼少一点，真的狠，除非你把我腿卸下来，然后伱拿手里，这样你想在空中踢几脚都没问题。”
但程小冬自然是不可能把姜白的腿卸下来的，眼见姜白答应不了，于是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然咱换个动作？”
“主要是换个动作体现不出来那种感觉啊，我想要给你搞得花哨一点，难度系数大点，眼下也只能重新想一想了，反正你小子学得快，我这两天要好好琢磨一下，争取拍戏的之前给你想出来。”
“行，那就麻烦程叔了。”姜白笑道，心想着终于把对方给送走了。
不过在走之前姜白又想到一件事：“对了程叔，还有个事我想和您说一下，就是我不想在拍戏的时候用替身，我想那些动作都我自己完成。”
程小冬看了看姜白：“你确定？其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年轻人嘛总是想要自己拼一拼，但敢打敢拼是好事，万一到时候你受伤了可是要影响拍摄进度的，重了不说，哪怕你就是崴个脚也得起码好几天拍不了戏，而且你的戏份又大多是动作戏，你一受伤，其他人都得等着你。
咱们张导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天气好他要拍这一出，明天天气不好他就又要拍那一出，说不得同一场戏今天拍完明天又要改，虽然他表面上不一定会说你，但背地里肯定是会骂人的。”
姜白笑了笑：“放心吧，和我对戏只有别人受伤，我自己还从来没有受伤过。”
“这么狂啊，话不要说太满，万一到时候受伤了呢？”
“程叔，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但我真的想自己来，就像成珑大哥一样。”
最后程小冬看姜白执拗的样子，于是叹了口气：“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到时候你要是受伤了就自己去给张导道歉。”
“好嘞，谢谢程叔，不过靖哥就让他留在剧组吧，我平常还能和他套套招什么的。”
“行，这没问题。”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程小冬苦思冥想给姜白想出了好几套华丽的动作，这一次姜白并没有推脱，因为这些动作他也都做得出来。
不得不说程小冬确实是设计招式的好手，这些招式哪怕放在当初姜白所在的武林中，那也是一等一的漂亮。
“义父手下其他的什么人都不缺，就缺这种人才啊！”
不过就在前期的筹备阶段，姜白早就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动作，这天他正在无聊的和张靖过招，他都没怎么动就把对方累的气喘吁吁。
就在休息的时候，张艺某没事做溜达了过来，看到姜白也同样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于是便把姜白叫了过去。
“怎么了张导？”
张艺某笑着问道：“你没事做啊？”
姜白哪肯承认自己在片场拿着钱摸鱼，当即说道：“有啊，刚刚和张靖套了下招，现在我对这些招式的理解又更深了几分。”
“行了，我都看你好几天了，你那套动作早就学会了，既然你现在没事做，正好也该兑现你先前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啊？”姜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快就忘了，你不是说你会弹琴吗？今天正好谭遁大师过来，还把那些乐器也都带过来了，到时候要留下当做道具来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演奏。”
“没问题，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随后姜白便跟着对方来到了这边的一间屋子内，虽然是片场，但张艺某这里的片场也要比其他人豪华的多，他特意在这边挑了一间房子还装修了一下，里面古色古香的放着很多书，而且还摆了很多的兵器。
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神。
远远的望过去就能察觉到对方是某一领域的大家，否则很难拥有这份气定神闲的态度，尤其还是在张艺某的面前。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谭遁大师，十几年前他就在燕京音乐厅指挥国家交响乐团演奏，拿过不少国际上的音乐大奖。”
姜白之前倒是不认识对方，不过现在认识了：“谭遁大师您好，我是姜白。”
“你好你好。”谭遁站起身来和姜白主动握了握手。
然后张艺某又一指旁边的另一个架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古典乐器。
“现在东西都在这儿了，你看看会哪个，正好给我们弹一弹，拉一拉。”
“好。”
在谭遁疑惑的目光中，姜白来到乐器架前看了看，最后看中了放在最中间的那一把古琴。
当初姜白演奏古琴要更多一些，弹起来也更加顺手，而且现在又有一位大师在，所以姜白自然也得表现的好一点才行。
“导演，我选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确定会弹吧，别到时候给我弄坏了，这个琴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跟谭大师借来的，价值好几十万呢。”
“放心吧张导，弄不坏的。”
随后姜白便将古琴小心翼翼的搬出来放在桌子上。
而桌子的高度也恰好合适。
但在摆好之后姜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弹，而是让二人等一下，因为他得去洗个手。
这也是姜白一直以来的习惯，在弹琴之前必须要先用温水把手洗一遍，然后再在热水里泡一会儿，这样才能保证手上的肌肉完全舒展开来。
“他倒是还挺讲究的，不过我看他的手没茧，也不像是经常弹的人，你确定他能行吗？”谭遁疑惑的问道。
“行不行我倒是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见他弹过，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那种爱吹牛的人。”
过了一会儿，姜白洗完手回来，又和二人点头致意，随后便坐在了古琴旁，双手按在琴弦之上，先是拨动了几个音节试了试音。
稍微调整了一下琴弦的松紧。
紧接着再次安抚琴弦，使其保持绝对的安静。
也就是在这里，二人看着姜白感觉姜白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姜白的手开始轻轻的在琴弦上拨弄了起来，起初琴音好似月夜下的寂静蝉鸣一般，可弹着弹着一阵急促的音符响起，好似雷鸣一般，过后又是豆大的雨点洒落。
琴声急奏，音符利落，姜白仿佛用琴声勾勒出了一副盛大画卷，让那两人原本斜靠在沙发上的身子也不禁坐了起来。
谭遁一开始还只是抱着看小白表演的心态，但刚才前奏响起时，他的神色就越来越凝重，听到这里他更是无比认真的聆听着。
因为他很确定这一首曲子不是从古时流传到现在，又或者是现代人创作出的任何一首，也不是那些曲子的变奏版本，因为那些曲子无论有名还是无名他都听过。
也就是说这首曲子要么是姜白的老师自己从古时流传下来的谱子中复刻出来的，要么就是姜白或者是姜白老师的原创。
在这时而急切，时而缓慢的演奏声中，他感觉好似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正在这边休息，忽然四面八方杀出来无数的敌人。
敌人很强，但依旧不是他一合之敌，面对数倍于自己的人数，他依旧缓慢从容，不慌不忙。
只是手中的兵器却一刻不停的应对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招式。
而这首曲子也是当初义父最爱听的一首，因为这曲子描绘的根本就是义父当初的那成名一战。
在圆月之下，以一人独自应战八大门派的掌门，雷声轰鸣，雨点阵阵，最后雨停了，树林中也只走出来义父一人，其他几人尽数身死道消，至此八大门派名存实亡，天下武林共尊义父一人。
多年之后义父无意间搜罗到了一名当初由于刺杀皇帝最后又侥幸逃脱的乐师，对方的技艺精湛，堪称一绝，若非如此不可能得到单独为皇帝演奏的机会。
而那名乐师得知义父的身份后，便想着利用义父来帮助自己完成复仇，因此献媚似的创作了这首曲子出来，义父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非常喜欢。
后来姜白来了，在这边待了几年后，得知了义父的喜好便主动去向这名乐师学习，甚至由于天赋不错，还被对方收为了弟子悉心指导，作为讨好义父的手段。
但那名乐师又觉得姜白好控制，所以成天给姜白洗脑，让他有意无意的在义父面前说刺杀皇帝的事，可姜白又不傻，自然是一次都没说。
后来由于那乐师的事迹败露，被义父察觉到对方是想要利用自己，因此直接就处死了。
而在那之后，义父的身边也就剩下了姜白这么一个弹琴弹的好的。
当然这事其实也是姜白主动透露给义父的，毕竟一方面来说自己要取得义父的信任，继续往上爬，而且对方还想利用自己。
另一方面朝廷那边也给他安排了任务，要求他找个机会把这名乐师弄死。
毕竟刺杀皇帝可是大罪。
按照正常来讲刺杀皇帝不管是既遂还是未遂都是要诛九族的，可姜白现在在武林盟主身边当卧底，也没办法把对方弄出去，否则容易暴露身份，所以皇帝只能隐忍下这口气接受了这一建议。
最后只能把尸体弄回去鞭尸。
不过姜白在音乐方面的造诣也确实是很高，只是平常有机会听到的也只有义父罢了。
等到姜白这一首曲子演奏完毕之后，谭遁已经站起了身来：“你之前学过？”
但说完又感觉自己说的不对，能把古琴弹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学过？
于是刚说完又连忙改口：“你的老师是谁？”
“李义，您可能没有听过，他之前也不怎么出名。”
谭遁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姜白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月下曲。”
“好好好，这曲子当真是不错，是你师父独创的吗？”
“嗯，是我师父创作出来的，不过他去世前已经送给我了。”
“那就是说这首曲子的版权在你手上？”
“对，不过也说不上版权吧，因为我还没有去注册过。”
谭遁点点头，如果是一些民间大师的话，确实很少有去把曲子拿去注册版权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用了这些民间大师的曲子，最后那些民间大师就算是想要去告就算能赢，也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然后换来对方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和一点微不足道的赔偿。
但谭遁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
“那这个版权你能不能卖给我？明年我在德国那边还有一场音乐会……”
听到这里姜白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这个……”
“放心，你尽管开价，虽然只听了一遍，但我是真的喜欢这首曲子。”
姜白听后却摇了摇头，钱什么的现在自己反倒没那么缺了，哪怕这首曲子卖个百十来万的，估计对方应该也会答应，因为对方既然开口要买那自然代表着这首曲子很值钱。
可现在疯狂的石头票房大卖，到时候分账分下来自己少说能分到好几百万，就算是把借的那些钱还了手上也还能剩下起码两三百万，再加上英雄这部电影的片酬又是到手三百多万。
除非对方愿意花上千万或者大几百万的价格去买，可这也是不现实的。
谭遁见姜白拒绝，可他实在是心痒难耐，姜白不要钱，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什么能让姜白满意的条件来。
“要不然这样吧，你会作曲吗？”
姜白点点头：“会的。”
“那不然这样好吧，我只拿你这首曲子的其中一部分商用演出的授权，然后你和我一起给这部电影谱曲，我出大头，你弄其中两三个就行，到时候我们两个的名字都会在这部电影的音乐创作名单上，然后我再给你五十万。”
听到对方这个建议之后，姜白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行，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等于是在音乐这方面也入了圈子，而且对方要的也只是自己授权出去的商用演奏而已。
到时候还要署自己的名字。
姜白在这边思索着利弊，而谭遁还以为是姜白不满意这个价钱，于是又咬了咬牙加到了一百万。
“谭大师，你能喜欢这首曲子是我的荣幸，什么钱不钱的，不过我们共同创作英雄里面的音乐这件事是不是还得问过张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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