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就是杀人凶手！
陆昇打开过花伊房间窗，可是那里却没有感觉到有灰尘。
说明那扇窗经常打开。
既然花伊的身子弱，不能吹风，可她为什么要经常打开呢？
他继续问花珠：“花伊的房间有没有出现过奇怪的现象？”
“有。”花珠一边继续卸妆，一边说，“每次汪文衍来的时候，半夜里都会听到隔壁花伊的房间，发出奇怪的声音。”
“具体是什么声音，你能描述一下吗？”
“有时候‘砰砰’的响，有时候‘咚咚’的响，感觉像是在搬东西，还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
原来如此，陆昇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汪文衍必定是通过花伊的房间，把送进来的东西，又送出去了。
花伊房间下面就是仪月河，而仪月河一直往东南方向流，最终与长江汇合。
如此隐蔽的路线，亏汪文衍能想出来。
汪文衍运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要如此大费周折？
陆昇突然想到，这会不会就是闻佸想要调查的案子？
不管怎样，两者必有联系。
至于花伊房间出现的麻绳，现在也很容易解释了。
麻绳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吊着汪文衍要运送出去的东西。
陆昇猜得没错的话，窗户下边会有一艘船，接走汪文衍送出去的东西。
只不过在那天晚上，那条麻绳却用来杀害花伊！
杀害花伊的凶手会是汪文衍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
不过就算不是汪文衍，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陆昇暗中决定，明天就将汪文衍带到衙门审问一番。
今晚来找花珠是对的，得到了很多有用信息。
该问花珠的话，也差不多问完了，她的妆也卸完了。
花珠顺带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拿出一把剪刀，稍微修剪了一下发梢。
做完这些，花珠转过身来，面对陆昇。
这是五年来，花珠第一次以真面目面对男人。
花珠长得不是很惊艳，起码比不上尹馨月。
不过现在的花珠，比化妆的时候，好看多了。
她的脸庞很清丽，看得出年纪不大。
可是那双眼睛，却是一对饱经沧桑的眼睛。
陆昇问：“我很好奇，你不化妆，比化妆的时候好看多了，平日里为什么要化这么浓的妆？”
“我不想我的真面目，被那些肮脏的人看到。”
这真的是一条无法让人反驳的理由。
“花珠姑娘能以真面目见我，也算是我的荣幸。”
陆昇问完话，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他还记得尹馨月对他的要求，亥时就要睡觉。
花珠亲自送陆昇离开青玉楼。
她是带着面纱的。
不过就算有面纱，也遮不住她的姣好的身姿。
途径一楼大堂的时候，众嫖客以为青玉楼来了一个新的姑娘，纷纷上前搭讪。
在得知这个美丽的姑娘，就是花珠之后，更加趋之若鹜。
花珠一一推却。
当陆昇和花珠来到青玉楼的门口时，花珠突然问：
“陆大人，我可以把你当成朋友吗？”
陆昇愣了一下，不知花珠为何这么问。
当他透过面纱看到可花珠那期许的神色时，便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当然可以。”
听到陆昇的回答，花珠笑了，就像一朵绽放的花。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二个朋友。”
陆昇当然知道，花珠的第一个朋友是谁。
亲眼看着陆昇背影离去后，花珠才折身回青玉楼。五年来，她终于把心事都说了出来，突然感觉很轻松。
而且，自今晚之后，她又有了一个朋友。
夜半时分，熟睡的花珠，突然被隔壁房间的异响惊醒。
那不是花伊的房间吗？
花伊都走了，现在怎么还有这种怪响发出？
好奇的花珠，披上一件外衣，拿起一把剪刀，打开房门，朝隔壁房间走去……
七月十八日。
辰时，陆昇准时来到办公室。
昨晚陆昇赶在亥时之前回来，喝完尹馨月给他煲好的药，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起来，感冒的症状消退了很多，精神也好多了。
他早就有了今天的计划，首先就是把汪文衍抓来问话。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大人，不好了！”
这次是张铁。
每天都是这样，陆昇已经见怪不怪。
“什么事？”
“大人，又死人了！”
“谁？”
“青玉楼的花珠姑娘！”
“什么？！”
陆昇吃得只剩一半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那个昨晚才以真面目见他，才把他当成朋友的花珠，竟然死了？！
陆昇无法接受，表情从一开始的惊愕，变成了愤怒。
“尸体在哪发现的？”
“青玉楼！”
陆昇跟张铁一起，以最快速度奔向大门，骑上骡子，朝青玉楼赶去。
“花珠怎么死的？”
路上，陆昇问张铁。
“上吊死的，跟花伊死的时候一样，现场门窗反锁，不过还没确定是自杀还是被杀，因为…县衙暂时没仵作。”
竟然用跟前一个案子一模一样的手法！
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
陆昇已经是不单单是愤怒这么简单。
他发誓，一定要抓住凶手，为花珠报仇！
陆昇继续问：“第一时间发现花珠死了的是谁？”
“还是青玉楼的老鸨花姐。”
怎么又是她？
张铁继续说：“老鸨花姐先是敲花珠的门，发现没人应，还反锁了，就叫来杂役黄牙撞开了门。”
听起来，这两宗案子，就像复制粘贴的一样。
陆昇赶到青玉楼的时候，跟昨天一样，外面又围满了人。
不过比昨天好很多了，人群都被隔离在外面，没有靠近案发现场。
陆昇和张铁挤了进去。
青玉楼的老鸨花姐，一见陆昇到来，突然抓住陆昇的手不放，大哭大闹：
“昨晚我们青玉楼的花珠姑娘，见完你这位知县大人之后，今天就被发现在房间内，反锁门窗，上吊自杀了！
你这卑鄙无耻之人，究竟给花珠灌了什么迷药，才导致她自杀的？
陆昇，你就是杀人凶手！”
张铁和几个捕快听了老鸨的话，诧异陆昇昨晚出门，竟是来青玉楼，难怪说不要让尹姑娘知道。
围观群众听了老鸨的话，齐刷刷地望向陆昇，不少人已经开始对陆昇指责谩骂。
这可恶的老鸨又来了。
陆昇怒火中烧，奋力甩开老鸨的手，直接把她推到地上，然后一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她说：
“别跟我来这套！昨晚我离开青玉楼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见到的，那时候，花珠姑娘非常开心，怎么会自杀？！”
老鸨也不甘示弱，站了起来，大声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谁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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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那扇窗经常打开。
既然花伊的身子弱，不能吹风，可她为什么要经常打开呢？
他继续问花珠：“花伊的房间有没有出现过奇怪的现象？”
“有。”花珠一边继续卸妆，一边说，“每次汪文衍来的时候，半夜里都会听到隔壁花伊的房间，发出奇怪的声音。”
“具体是什么声音，你能描述一下吗？”
“有时候‘砰砰’的响，有时候‘咚咚’的响，感觉像是在搬东西，还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
原来如此，陆昇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汪文衍必定是通过花伊的房间，把送进来的东西，又送出去了。
花伊房间下面就是仪月河，而仪月河一直往东南方向流，最终与长江汇合。
如此隐蔽的路线，亏汪文衍能想出来。
汪文衍运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要如此大费周折？
陆昇突然想到，这会不会就是闻佸想要调查的案子？
不管怎样，两者必有联系。
至于花伊房间出现的麻绳，现在也很容易解释了。
麻绳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吊着汪文衍要运送出去的东西。
陆昇猜得没错的话，窗户下边会有一艘船，接走汪文衍送出去的东西。
只不过在那天晚上，那条麻绳却用来杀害花伊！
杀害花伊的凶手会是汪文衍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
不过就算不是汪文衍，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陆昇暗中决定，明天就将汪文衍带到衙门审问一番。
今晚来找花珠是对的，得到了很多有用信息。
该问花珠的话，也差不多问完了，她的妆也卸完了。
花珠顺带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拿出一把剪刀，稍微修剪了一下发梢。
做完这些，花珠转过身来，面对陆昇。
这是五年来，花珠第一次以真面目面对男人。
花珠长得不是很惊艳，起码比不上尹馨月。
不过现在的花珠，比化妆的时候，好看多了。
她的脸庞很清丽，看得出年纪不大。
可是那双眼睛，却是一对饱经沧桑的眼睛。
陆昇问：“我很好奇，你不化妆，比化妆的时候好看多了，平日里为什么要化这么浓的妆？”
“我不想我的真面目，被那些肮脏的人看到。”
这真的是一条无法让人反驳的理由。
“花珠姑娘能以真面目见我，也算是我的荣幸。”
陆昇问完话，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他还记得尹馨月对他的要求，亥时就要睡觉。
花珠亲自送陆昇离开青玉楼。
她是带着面纱的。
不过就算有面纱，也遮不住她的姣好的身姿。
途径一楼大堂的时候，众嫖客以为青玉楼来了一个新的姑娘，纷纷上前搭讪。
在得知这个美丽的姑娘，就是花珠之后，更加趋之若鹜。
花珠一一推却。
当陆昇和花珠来到青玉楼的门口时，花珠突然问：
“陆大人，我可以把你当成朋友吗？”
陆昇愣了一下，不知花珠为何这么问。
当他透过面纱看到可花珠那期许的神色时，便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当然可以。”
听到陆昇的回答，花珠笑了，就像一朵绽放的花。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二个朋友。”
陆昇当然知道，花珠的第一个朋友是谁。
亲眼看着陆昇背影离去后，花珠才折身回青玉楼。五年来，她终于把心事都说了出来，突然感觉很轻松。
而且，自今晚之后，她又有了一个朋友。
夜半时分，熟睡的花珠，突然被隔壁房间的异响惊醒。
那不是花伊的房间吗？
花伊都走了，现在怎么还有这种怪响发出？
好奇的花珠，披上一件外衣，拿起一把剪刀，打开房门，朝隔壁房间走去……
七月十八日。
辰时，陆昇准时来到办公室。
昨晚陆昇赶在亥时之前回来，喝完尹馨月给他煲好的药，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起来，感冒的症状消退了很多，精神也好多了。
他早就有了今天的计划，首先就是把汪文衍抓来问话。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大人，不好了！”
这次是张铁。
每天都是这样，陆昇已经见怪不怪。
“什么事？”
“大人，又死人了！”
“谁？”
“青玉楼的花珠姑娘！”
“什么？！”
陆昇吃得只剩一半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那个昨晚才以真面目见他，才把他当成朋友的花珠，竟然死了？！
陆昇无法接受，表情从一开始的惊愕，变成了愤怒。
“尸体在哪发现的？”
“青玉楼！”
陆昇跟张铁一起，以最快速度奔向大门，骑上骡子，朝青玉楼赶去。
“花珠怎么死的？”
路上，陆昇问张铁。
“上吊死的，跟花伊死的时候一样，现场门窗反锁，不过还没确定是自杀还是被杀，因为…县衙暂时没仵作。”
竟然用跟前一个案子一模一样的手法！
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
陆昇已经是不单单是愤怒这么简单。
他发誓，一定要抓住凶手，为花珠报仇！
陆昇继续问：“第一时间发现花珠死了的是谁？”
“还是青玉楼的老鸨花姐。”
怎么又是她？
张铁继续说：“老鸨花姐先是敲花珠的门，发现没人应，还反锁了，就叫来杂役黄牙撞开了门。”
听起来，这两宗案子，就像复制粘贴的一样。
陆昇赶到青玉楼的时候，跟昨天一样，外面又围满了人。
不过比昨天好很多了，人群都被隔离在外面，没有靠近案发现场。
陆昇和张铁挤了进去。
青玉楼的老鸨花姐，一见陆昇到来，突然抓住陆昇的手不放，大哭大闹：
“昨晚我们青玉楼的花珠姑娘，见完你这位知县大人之后，今天就被发现在房间内，反锁门窗，上吊自杀了！
你这卑鄙无耻之人，究竟给花珠灌了什么迷药，才导致她自杀的？
陆昇，你就是杀人凶手！”
张铁和几个捕快听了老鸨的话，诧异陆昇昨晚出门，竟是来青玉楼，难怪说不要让尹姑娘知道。
围观群众听了老鸨的话，齐刷刷地望向陆昇，不少人已经开始对陆昇指责谩骂。
这可恶的老鸨又来了。
陆昇怒火中烧，奋力甩开老鸨的手，直接把她推到地上，然后一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她说：
“别跟我来这套！昨晚我离开青玉楼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见到的，那时候，花珠姑娘非常开心，怎么会自杀？！”
老鸨也不甘示弱，站了起来，大声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谁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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