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曾志良
“闻公子，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房间吗？”
“我是来……”闻佸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住，“不好意思，陆知县，我来青玉楼的目的暂时不能告诉你。”
“既然闻公子不方便说，那我先不问。”陆昇看到闻佸支吾其词，想到他估计是有难言之隐，便转移话题，“你来到青玉楼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来到青玉楼后，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晕了，等我醒来后，就被你的人抓起来了。”
陆昇唇角一勾，“意思就是说，案发时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
“是的。”
陆昇还想继续问下去，却不料，忽然有个人闯了进来。
只见那人头戴方巾，穿着一身白衣，刚进来，看到闻佸后便大吼道：“你个杀人犯，我要杀你了，为花伊报仇！”
那人的嗓门大声到，让陆昇有想捂住耳朵的冲动。
随即，那人说完后，便猛的冲向了闻佸，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刀！
张铁手疾眼快，立马挥起了铁尺，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白衣男子的手腕上。
铛！
只见白衣男子手上的小刀被打落在地。
一旁两个捕快见此，连忙上前，一人紧紧抓住白衣男人的一只手，将他摁倒在地。
白衣男子被两个捕快死死摁着，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随即他恼怒的瞪着陆昇和闻佸，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官，居然和杀人犯沆瀣一气！”
陆昇见此，忽然觉得这白衣男子和闻佸一样，是个呆头鹅。
陆昇并没恼火，只是淡笑道：“何出此言？”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在门外听到了，你认识这个杀人犯，还想放他走？”
“我何时说过要放了犯人？”陆昇反问一句。
“那你为何要询问犯人是不是对凶案不知情？”
“查案不都是如此吗？”陆昇看向白衣男子，一字一句道，“不放过一丝疑点，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此话一出，白衣男子缄默了。
陆昇继续道：“眼下该我问你了，你姓甚名谁，如何进来的？”
“我叫曾志良，趁着你们在外面维持秩序的捕快松懈，便偷偷溜进来了。”
听到这话，陆昇蹙眉，这案发现场这么容易能让人混进来，也是个隐患啊。
但眼下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先破案要紧。
“你为何要攻击嫌疑人？”
“他是凶手，是他杀了花伊，我要为花伊报仇！”
说罢，曾志良恶狠狠的瞪着闻佸，眼里怒火似要喷薄而出。
陆昇接着询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和花伊是竹马之交。”
“只是这样而已？”
“我、我还是花伊的恩客，我本来想着要给花伊赎身的，却没想到她……”
众人都以为曾志良只是个痴情男，但唯有陆昇注意到了曾志良话里的疑点。
陆昇用眼神示意捕快放开曾志良。
“你为何这么笃定他就是凶手？”陆昇指向了闻佸，问曾志良道。
“因为我亲眼看到花伊被人吊在了横梁上，而且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若他不是凶手谁是？！”
“那也很有可能花伊是自杀的。”
曾志良一听，还以为陆昇是在帮闻佸说话，愤怒道：“这绝不可能，我十分肯定，花伊不会自杀的，一定是被人杀害的！”
“你又是如何知道花伊是被人杀害的？”
“因为我懂得验尸！”
从古至今，仵作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冷门的职业。
会验尸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物以稀为贵，人也是这样。
所以懂得验尸的人，不论走到哪都很抢手。
这也正是曾大牛刚才敢和他的领导陆昇，当众作对的原因。
曾大牛仗着自己是梅山县唯一一个仵作，四处炫耀，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眼下这白衣男子，居然说会验尸，怎么能不让人感到诧异。
“你会验尸？那你是仵作？”
陆昇注意到曾志良说的只是他会验尸。
仵作一定会验尸，但会验尸的就不一定是仵作了。
“我不是。”
看来没猜错，这男子并不是仵作。
众人都感觉这个曾志良是在说大话。
但唯有陆昇不这么认为。
“若我没猜错，你就只看了花伊一眼，怎么就可以确定花伊是他杀的，而不是自杀的？”
说罢，陆昇示意两个捕快放开曾志良。
曾志良拂了一下衣袖，随即道：“这个很简单，当时我看到花伊的脸呈青紫色状，鼻孔出血，就看出了她不是自杀的！”
“是吗？！”
陆昇顿时觉得真有趣。
曾志良接着解释，“花伊的整张脸呈青紫色状，那是因为她在死前曾用力挣扎过，从而导致血液在她脸部凝聚，所以死后才会变成了青紫色。
鼻孔出血，而是因为花伊的脖子受到了外力的压迫，导致的血液不流畅，撑爆了鼻孔里的血管，才导致的会出血。
一般情况下，自缢的人是不会做出剧烈挣扎的，反而是比较放松，脸上更不会呈青紫色状，鼻孔也不会出血。”
方才张铁和几个捕快在案发房间里，听到陆昇分析过。
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曾志良，居然分析得和陆昇的一模一样。
那这么说来，曾志良说他会验尸是真的。
陆昇看向曾志良，淡淡道：“我的观点与你相同，花伊确实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那你为何还不拘捕杀人犯？”
“我只是说了花伊是被人杀的，又没说凶手肯定是他。”
闻佸听到这话，带着感激的眼神看了陆昇一眼。
“但是在我们进去房间之前，里面的门窗都是从里面紧锁的，若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
陆昇朝曾志良摇了摇手指，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查案子不放过一丝疑点，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在所有疑点都没解释清楚前，千万不能妄下断语。
虽说在你们进去房间时，屋里只有花伊和嫌疑人，但是，这不能认定凶手就是闻佸，或许他也是被人陷害的也说不定。”
“但那可是一间密室！”曾志良还是不死心。
“密室也能是人为制造的。”
曾志良默然了。
陆昇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和曾志良保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揪出真凶的！”
随即，陆昇伸手指向了闻佸。
“倘若他真的是凶手，我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曾志良还是沉默不语，但面色没有刚才这么难看了。
陆昇接着询问曾志良：“刚才你说，你亲眼看到花伊被人吊在房梁上，那这第一时间来到案发现场的人，是你？”
闻言，曾志良吞声忍泪，“没错，我今天很早就来到了青玉楼找花伊，可在我进到青玉楼后，听到有伙计说花伊的房门反锁了，叫门也没人回应，所以我就和青玉楼的伙计一起撞开了房门。”
“那你可还记得，在撞开门之前，还有何人在场？”
“好像有青玉楼的老鸨和几个姑娘。”
“大概有多少个人，你还想得起来吗？”
曾志良低头深思了会儿，而后才抬头道：“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当时只想快点撞开门，没注意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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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闻佸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住，“不好意思，陆知县，我来青玉楼的目的暂时不能告诉你。”
“既然闻公子不方便说，那我先不问。”陆昇看到闻佸支吾其词，想到他估计是有难言之隐，便转移话题，“你来到青玉楼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来到青玉楼后，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晕了，等我醒来后，就被你的人抓起来了。”
陆昇唇角一勾，“意思就是说，案发时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
“是的。”
陆昇还想继续问下去，却不料，忽然有个人闯了进来。
只见那人头戴方巾，穿着一身白衣，刚进来，看到闻佸后便大吼道：“你个杀人犯，我要杀你了，为花伊报仇！”
那人的嗓门大声到，让陆昇有想捂住耳朵的冲动。
随即，那人说完后，便猛的冲向了闻佸，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刀！
张铁手疾眼快，立马挥起了铁尺，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白衣男子的手腕上。
铛！
只见白衣男子手上的小刀被打落在地。
一旁两个捕快见此，连忙上前，一人紧紧抓住白衣男人的一只手，将他摁倒在地。
白衣男子被两个捕快死死摁着，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随即他恼怒的瞪着陆昇和闻佸，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官，居然和杀人犯沆瀣一气！”
陆昇见此，忽然觉得这白衣男子和闻佸一样，是个呆头鹅。
陆昇并没恼火，只是淡笑道：“何出此言？”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在门外听到了，你认识这个杀人犯，还想放他走？”
“我何时说过要放了犯人？”陆昇反问一句。
“那你为何要询问犯人是不是对凶案不知情？”
“查案不都是如此吗？”陆昇看向白衣男子，一字一句道，“不放过一丝疑点，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此话一出，白衣男子缄默了。
陆昇继续道：“眼下该我问你了，你姓甚名谁，如何进来的？”
“我叫曾志良，趁着你们在外面维持秩序的捕快松懈，便偷偷溜进来了。”
听到这话，陆昇蹙眉，这案发现场这么容易能让人混进来，也是个隐患啊。
但眼下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先破案要紧。
“你为何要攻击嫌疑人？”
“他是凶手，是他杀了花伊，我要为花伊报仇！”
说罢，曾志良恶狠狠的瞪着闻佸，眼里怒火似要喷薄而出。
陆昇接着询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和花伊是竹马之交。”
“只是这样而已？”
“我、我还是花伊的恩客，我本来想着要给花伊赎身的，却没想到她……”
众人都以为曾志良只是个痴情男，但唯有陆昇注意到了曾志良话里的疑点。
陆昇用眼神示意捕快放开曾志良。
“你为何这么笃定他就是凶手？”陆昇指向了闻佸，问曾志良道。
“因为我亲眼看到花伊被人吊在了横梁上，而且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若他不是凶手谁是？！”
“那也很有可能花伊是自杀的。”
曾志良一听，还以为陆昇是在帮闻佸说话，愤怒道：“这绝不可能，我十分肯定，花伊不会自杀的，一定是被人杀害的！”
“你又是如何知道花伊是被人杀害的？”
“因为我懂得验尸！”
从古至今，仵作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冷门的职业。
会验尸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物以稀为贵，人也是这样。
所以懂得验尸的人，不论走到哪都很抢手。
这也正是曾大牛刚才敢和他的领导陆昇，当众作对的原因。
曾大牛仗着自己是梅山县唯一一个仵作，四处炫耀，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眼下这白衣男子，居然说会验尸，怎么能不让人感到诧异。
“你会验尸？那你是仵作？”
陆昇注意到曾志良说的只是他会验尸。
仵作一定会验尸，但会验尸的就不一定是仵作了。
“我不是。”
看来没猜错，这男子并不是仵作。
众人都感觉这个曾志良是在说大话。
但唯有陆昇不这么认为。
“若我没猜错，你就只看了花伊一眼，怎么就可以确定花伊是他杀的，而不是自杀的？”
说罢，陆昇示意两个捕快放开曾志良。
曾志良拂了一下衣袖，随即道：“这个很简单，当时我看到花伊的脸呈青紫色状，鼻孔出血，就看出了她不是自杀的！”
“是吗？！”
陆昇顿时觉得真有趣。
曾志良接着解释，“花伊的整张脸呈青紫色状，那是因为她在死前曾用力挣扎过，从而导致血液在她脸部凝聚，所以死后才会变成了青紫色。
鼻孔出血，而是因为花伊的脖子受到了外力的压迫，导致的血液不流畅，撑爆了鼻孔里的血管，才导致的会出血。
一般情况下，自缢的人是不会做出剧烈挣扎的，反而是比较放松，脸上更不会呈青紫色状，鼻孔也不会出血。”
方才张铁和几个捕快在案发房间里，听到陆昇分析过。
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曾志良，居然分析得和陆昇的一模一样。
那这么说来，曾志良说他会验尸是真的。
陆昇看向曾志良，淡淡道：“我的观点与你相同，花伊确实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那你为何还不拘捕杀人犯？”
“我只是说了花伊是被人杀的，又没说凶手肯定是他。”
闻佸听到这话，带着感激的眼神看了陆昇一眼。
“但是在我们进去房间之前，里面的门窗都是从里面紧锁的，若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
陆昇朝曾志良摇了摇手指，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查案子不放过一丝疑点，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在所有疑点都没解释清楚前，千万不能妄下断语。
虽说在你们进去房间时，屋里只有花伊和嫌疑人，但是，这不能认定凶手就是闻佸，或许他也是被人陷害的也说不定。”
“但那可是一间密室！”曾志良还是不死心。
“密室也能是人为制造的。”
曾志良默然了。
陆昇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和曾志良保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揪出真凶的！”
随即，陆昇伸手指向了闻佸。
“倘若他真的是凶手，我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曾志良还是沉默不语，但面色没有刚才这么难看了。
陆昇接着询问曾志良：“刚才你说，你亲眼看到花伊被人吊在房梁上，那这第一时间来到案发现场的人，是你？”
闻言，曾志良吞声忍泪，“没错，我今天很早就来到了青玉楼找花伊，可在我进到青玉楼后，听到有伙计说花伊的房门反锁了，叫门也没人回应，所以我就和青玉楼的伙计一起撞开了房门。”
“那你可还记得，在撞开门之前，还有何人在场？”
“好像有青玉楼的老鸨和几个姑娘。”
“大概有多少个人，你还想得起来吗？”
曾志良低头深思了会儿，而后才抬头道：“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当时只想快点撞开门，没注意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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