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_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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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求

  燕纵未曾要她睁眼,似乎也不需要她的任何回应。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地掌控一切,便是此刻,薄卿也能感觉到熟悉的强势。

  但也可笑地意识到,他不仅有温度,且会有所转变。

  帐内很暖和,可当肌肤都露在外面之际,薄卿还是由内而外地凉,甚至有丝许哆嗦。

  纤细的小手渐渐蜷缩,将被单揪了起来,她的眼角不知不觉间也沁出泪光。

  灼热的吻落在薄卿柔软饱满的心口,而燕纵的手也在她曲线玲珑,纤细薄柔的身侧游移。

  不知不觉间,二人衣衫便飘落在地。

  相比于少女仿佛一捏就碎的娇弱,燕纵却是精壮,每一处肌肉都异常紧实,腹部八块肌肉尤为分明,随着他变得急促的呼吸起伏,两侧也蜿蜒下两道性感的线条,又在亵裤处戛然而止。

  但他身上纵横的,或深或浅的伤疤破坏了本该有的完美无暇。

  半直起身,燕纵的手漫不经心地下移,似是随意地点到一片潮湿。

  这轻微的动作却惹得薄卿颤栗,她睁开眼睛,泪水氤氲间,又透出一分羞耻难言的委屈和嗔恼。

  楚楚可人的桃花眼中水色闪动,无声诉说着抵触。

  你要来便来,莫要这般折磨我。

  许是被帐中的暖意熏化,燕纵的神色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漠,深幽的瞳孔化开了一抹让人心悸的暗涌,他甚至微微动了动唇角,露出一抹让薄卿越发恍惚,却莫名恐惧的笑容。

  并未理睬她的抗拒,他的指腹挤入些许,举止算得上轻柔,可似又带着恶劣的戏弄。

  在薄卿快要承受不住,哭出来时,燕纵终于暂时放过。

  擦干净手,褪下最后一层遮蔽,在她颤抖的,难以置信的惊恐目光中,他抬手分开她两条光滑纤细的腿……

  虽早知会疼,可薄卿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痛苦难耐。

  她感觉自己正被生生撕开,却无法逃脱。

  再也忍不住的薄卿哭出了声,可她不曾哀求燕纵放过,只哆嗦着,时不时地咬起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某些狼狈陌生的声音。

  殊不知,她脸上的血色已褪了干净。

  汗水自燕纵俊美的面颊滑落,他终于停下,凝眉看了她片刻。

  虽不知薄卿究竟有多疼,但他也并不舒服。

  直到彼此都有所适应,燕纵方才开始动作。

  ……

  第二日子时过后,动静方歇。

  燕纵沐浴出来时,染红的白帕已被周妈妈收走,侍女们也将凌乱斑驳的床收拾好,换上了新的。

  他躺下后又过了近一炷香,薄卿方才扶着腰慢吞吞地挪进来。

  她的小脸仍有几分苍白,神色倦怠,不曾看里侧平躺的男人,少女掀开被子,在外侧靠边的地方,背对他睡下。

  尽管动一动便疼痛难忍,但薄卿还是咬紧牙关,尽可能将自己缩成一团。

  二人之间漏出的洞因此变大,钻进来的凉意也多了起来。

  但薄卿无暇顾及。

  直到现在她仍觉得自己还没有活过来。

  疼痛不减,酸乏疲倦,乃至刚刚与她纠缠至深的气息也近在咫尺。

  薄卿没感到多少画册上所描绘的欢畅,甚至只希望都是一场噩梦。

  醒来了,她还在景阳王府中,无忧无虑。

  余光扫过少女纤弱可怜的背影,黑眸如常,深邃冷淡的男人将被子往旁边送了些,将洞堵上。

  这夜,累极了的薄卿动也未动,始终缩在一边,反倒是敏锐喜静的燕纵不习惯身旁多出来的清浅呼吸,还有时不时发出的,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呜咽声。

  最后他索性起身离开温暖舒服的新房,在守夜侍女们惊讶忐忑的目光中,冷着脸去了隔壁空荡冷嗖的耳房。

  天亮不久,薄卿便被永安和永乐轻声叫醒。

  她今日要进宫面见太后,去王室宗祠拜谒大燕列祖列宗,最后还要在宫中用过午膳,方能回来。

  许是连着两日没休息好,昨晚又折腾的久,她仍旧浑身酸痛,且头晕无力。

  但新婚第一天,薄卿不想在该守的礼数上出错,再加上燕纵也不可能体恤她,所以她还是坚持起身,洗漱更衣,梳妆打扮。

  从侍女口中得知他半夜离去的事,薄卿反倒觉得舒畅。

  她乐得一个人睡,轻松自在。

  若他日后能不与她做那事,她会更欢喜。

  收拾妥当,用早膳前,薄卿吩咐周妈妈带人将耳房好好布置一番,确保燕纵日后能住得更舒坦。

  装作看不见老人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在桌前落座,开始独自用膳。

  如今依旧是燕纵摄政,而他奉行勤勉,废了先帝在位时隔日一早朝的规矩,改为逢五休二,只要他在京城,便是风雨无阻,从无一日告假。

  今天自然也不会例外。

  身子不适,薄卿的胃口也不太好,勉强喝下一碗金丝燕窝粥便再不想吃别的。

  正巧时辰也差不多,她便带着几个侍女,拿着摄政王府的牌子乘马车进宫。

  皇宫自然是比王府还要恢弘。

  殿宇楼阁此起彼伏,一望无尽。

  过了承乾门,薄卿就得下车步行。

  因着新婚,她今日依旧穿着明艳,长裙绯红,更衬得肤白,外头披着柔软雪白的狐毛斗篷,手里捧着小巧玲珑,热气腾腾的暖炉。

  一路上无数的侍卫,太监宫女驻足,向她行礼问安。

  纵使先前没见过摄政王妃,但瞧着她柔美清绝的样貌,还有华贵的打扮,以及身后陪伴的这些人,便能猜到她的身份。

  而薄卿的唇角始终噙着浅浅的笑容,没有刻意端什么架子,身上娇贵与优雅的气质却是与生俱来。

  穿过御花园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让人有点压抑的天空。

  出门前周妈妈特意备了伞,说是有可能下雪。

  湘城在南方,冬日不比京城寒冷,而薄卿过去也只见过些零散的雪粒,从未见过大雪堆砌起来,天地一片白色盛装的景象。

  多少是有些期待的。

  头仰的有点久,低下时晕眩的感觉厉害了几分。

  扶着额头缓了一阵,薄卿笑着朝担忧的永安和永乐摆了摆手,继续往前。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以后还是能少进宫就少进宫,毕竟她又不能坐撵轿。

  平日里走这么长一段路尚且吃力,更何况腿脚不舒服的时候。

  为了不让走路姿势显得怪异,薄卿不得不再次放慢脚步。

  来到太后的和宁宫时,她已是筋疲力尽,连手里的暖炉都有些捧不住。

  将它递给永安,薄卿在管事太监殷勤的迎候下进入。

  宫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应陈设典雅大方,亦不逊贵气。

  主座上的女子虽已年近三十,看着却像二十出头,温婉秀气的脸仍旧光滑细嫩。

  只是她的穿着刻板,虽彰显了太后应有的沉稳庄重,可也掩去不少她原本的曼妙风姿。

  王清然是先帝的继后,并非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

  她的父亲王孟亭乃是百年大族王氏的现任家主,同样也是燕纵的亲舅舅。

  当年的夺嫡之争中,王家也是暗中扶持燕纵的势力之一,因他落败,他们也受到不小的打击。

  后来先帝的元皇后因难产崩逝,王家为重获信任,便将先帝一直亲睐有加的王清然送入宫中,而她也不负所望,盛宠加身,不到一年便登上皇后之位。

  因她一直无所出,先帝还将膝下唯一的嫡子交由她抚养。

  所以这位年轻太后,也不是个简单的。

  屈膝行礼间,薄卿又忍不住动起了昏沉的小脑瓜,将这位太后的生平过了一遍。

  直到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腿脚得以放松,她方才回了些神。

  知道薄卿疲乏,王清然也不急着与她闲谈,而是让一旁伺候的姑姑给她奉茶,并端上早准备好的精致点心。

  无甚胃口,但也不能视若无睹,薄卿便就着茶水,慢吞吞地吃了一块。

  “先前一直听闻江南人杰地灵,如今一见你,倒也信了不少。”

  “来了京城这几个月可还适应?”

  薄卿吃完,整理好后,王清然方才含笑询问,神色温婉,只是那双本该娇媚的柳叶眼里,是她揣摩不透的深邃。

  与燕纵竟有丝许相似。

  心底有些颤动,但少女面上的神色依旧从容,她笑着点了点头,柔声道:“承蒙太后娘娘关心,京城甚好,我在这里并无不适。”

  王清然看了身旁的大宫女一眼,她立刻会意,去后面拿给薄卿准备的赏赐,而她则再次看向下首的少女,笑着道:“那便好。”

  “先帝在位时常与哀家提到九弟,说他性子傲,不喜言辞,实则极重感情,他此番成婚,他们若在天有灵定也不胜欢喜。”

  “你虽小他许多,但看着也是温柔懂事的,如今皇帝尚不足以支撑朝堂,九弟肩上重任不可卸,若他平日待你有所不周,你便也担待一二。”

  她这些话乍听尚可,可薄卿细细回味,又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好像是笃定了燕纵会冷落于她,也变相告诫她要识大体,莫要做出无理之举。

  哼,你倒是让他冷的彻底点。

  昨晚只顾他自己爽快,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算怎么回事。

  摁耐着郁闷和不悦,薄卿的神色依旧乖巧,她轻声道:“太后言重了,能嫁给摄政王是我的‘福分’,我自当与他‘夫妇一体’,相互‘扶持’。”

  王清然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却让人越发捉摸不透。

  不过之后她便转移话题,与薄卿聊起无关紧要的琐事。

  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燕纵与少年帝王走了进来。

  薄卿撑着扶手尽量不显半分异常地起身,向九五至尊见礼,但他几乎立刻上前,抬手将她虚托住。

  “皇婶不必多礼。”

  少年的声音清润悦耳,又带着丝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直起身,薄卿对上了他黝黑的眸子,那是与他的容貌气质都极不相称的幽深。

  仿佛蛰伏着某个看不见的凶物,在伺机而动。

  这想法让薄卿心口一紧,或许是因为腿本就虚软,她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与他隔开了些距离。

  帝王家,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否则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与太后打过招呼的燕纵垂眸看了脸色苍白的薄卿一眼,坐也未坐,便冷声告辞,带着她去祠堂拜谒先祖。

  明明靠近中午,外面却好像比清晨更冷了几分。

  薄卿裹得厚实,却依旧显得娇小纤弱,她落在燕纵身后,借由他高大的身躯挡去一部分寒风。

  纵使如此,她的手脚还是冰凉,双腿也像灌了铅,走动起来颇为沉重艰难。

  小脑袋不多时便被寒风吹懵,晕眩之余,还在“嗡嗡”作响。

  渐渐的,薄卿与燕纵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到最后她再也支撑不住,手中的暖炉“砰”的一声砸落在地,滚了几圈,而她的身子也紧跟着歪倒下来,被跟在后面的永安和永乐及时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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