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礼轻情重_神棍皇后:调教皇帝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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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礼轻情重

  青袍补丁的书生一手握着书卷,坐在街头买白粥包子的铺子里,他招来小二,客客气气地说道:“来一碗白粥和两个包子。”

  “好勒。”

  书生从袖子里倒出十数个铜板,略略数了一下,神态自若地将铜板收起,叫住转身离去的小二:“小二,包子不要了,换成一个馒头即可。”

  小二笑道:“公子您不是还有银子吗,怎么还这般节俭?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读书不是。”书生在这里吃了几次,脾气又好,与小二也算混了个熟脸。

  书生知小二没有恶意,儒雅一笑:“还有数日才大考,总得为后路考虑一番,若是名落孙山,还得有些盘缠回老家。”

  “公子大才,定是能够高中状元,金榜题名,小人在这边先恭祝公子了。”

  “承你吉言。”

  “那公子先忙着。”小二一甩长长的抹布,吆喝着招呼其他人。

  书生又继续看起了书,繁忙喧嚣的街市里来来往往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为着生活而奔波,而书生如同一股清流,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书,半点不受外界的干扰,仿佛遗世而独立,矜贵清雅。

  他的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白发男子,容貌绝美,一袭白衣胜雪,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宛如天人。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绝色的白衣女子,神情冰冷,不染纤尘,像极了观音座下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闹市小小的一角就如同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平民百姓何曾见过这样高贵似神仙般的人物,全不断回头盯着往这边看,暗暗称奇,这里哪来的神仙公子?

  而白发男子仿似习惯被人注目,白沉静地坐在那,长身玉立,气质光华,恍然月中仙人,气质清冷,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众人盯着这神仙般人物移不开眼,而身处于众人焦点中的书生却安安静静地喝着粥,眼睛盯着书看,浑然不知事。

  白发男子盯着书生看了半天,见他看书看得认真,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不禁气结,眼神不善地眯起眼,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无视他。

  白发男子抽掉他的书,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映在蓝皮纸上更显白净细腻,好似美玉,竟比那闺阁之中女子的手还要更光滑无瑕。

  书生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坐着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看样子十分年轻,但头发却是全白,如雪一样的白,白发没有损伤他半分容貌,反而增添了几分妖魅的邪气,书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将妖魅和霸气集于一身,而没有半丝违和之感,仿佛生来便该如此。

  书生突然觉得这个感觉很熟悉,他好像是在哪见过。

  “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抢我的书?”书生啃着馒头,眨眨眼睛,看着自己的书。

  “一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白发男子冷哼,手一晃,书便无火而自燃起来。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为何要烧我的书?”书生赶紧从他手里将书抢救回来,谁知这火竟诡异得很,他拿在手里也没有感觉到被火烧的灼热感,但是火却扑灭不了,直至将书烧成了灰烬,化作一缕白烟。

  “想烧便烧了。”白发男子刚想喝茶,一看到脏兮兮的茶杯,顿时露出了极度嫌弃的表情。

  身后的白衣女子立刻奉上白玉杯,另一个女子不知如何变出水壶,低眉顺眼的,倒水入杯中,书生甚至还闻到雪水的清冽香味。

  “真是怪人。”书生摇晃着脑袋,一看就知此人身份不一样,也不去计较这本书了,放下三个铜板,便赶紧离开了。

  白发男子手指悄然间颤动了一下。

  书生抱着书囊快步走开,生怕这个怪人发作起来,将他的书全部烧了,心里思忖着,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人,看样子不像是个疯子,行的却尽是疯子的先径,而且街市上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挑上他?

  书生本急步奔回家中,路过一间成衣店时,脚步突然缓了下来,里面三三两两的男女,穿着皆是不俗,他犹豫了一会,走了进来。

  他方一踏入,店小二便热情迎了上来,“公子,想要买点什么?”

  “我想要买一双女式的绣鞋。”

  “有有,公子这边请。”小二将他引到一处摆满绣鞋的柜子,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漂亮的绣鞋,做工精致,皆显得十分高贵大气。

  书生一眼就瞧中了一双大红色绣花鞋,白底红面,上面又金丝线绣着并蒂莲花,在俗艳中平添了几分清雅,大俗即大雅,像极了某人的气质,鞋子用料讲究,柔软舒服,他想曲姑娘总是不穿鞋子,定是因为没有钱的缘故,否则这么冷的天没理由不穿的,这双鞋子穿在她脚下,定然是好看极了。

  “公子好眼光,这双鞋子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你看看,这做工,这款式,绝对是京城独一份的,瞧公子这长相气质,尊夫人定是大美人儿,公子买了送给夫人,夫人必然欢喜。”小二嘴巴甚甜,夸起人滔滔不绝。

  书生略显尴尬地道:“不是夫人。”

  “那就心上人了。”小二暧昧地说道,“公子把这鞋子送给心上人,保管那位姑娘对公子情意绵绵。”

  书生别过脸,不理会小二的打趣,只是这泛红的耳根子却显出了他的心思,“鞋子多少钱?”

  “不多不多,五两。”

  “这么贵?”书生惊讶,他除去上京的盘缠,又在京城住了大半月,京城物价高,他现在的全部盘缠大概不到三十两,还得应对接下来的大考以及回乡,其实已经令他有些捉襟见肘。

  “不贵了,这已经是便宜买给公子了,”小二见书生穿着如此朴素,想来是没什么钱的,不禁失望,语言间便带上了些许轻蔑,“这边也有便宜的,这双才一百文。”

  小二指了指旁边角落放着的一双黑色布鞋,没多大热情。

  书生看了看黑布鞋,怎么看都觉得与曲姑娘的气质不符,似乎有点玷污了曲姑娘那晶莹剔透的玉足,就像明珠蒙了尘,着实不配。

  “还是要这双。”书生坚定地拿起红色绣鞋。

  来了个峰回路转,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殷勤地把鞋子包好。

  而此时,曲琳琅正呆在厨房里,对着堆在地上的柴火愁眉不展,她今早放下大话,要煮一顿大餐给书生瞧瞧,不能漏气啊。

  只是火要怎么点啊?她听人家说好像有种叫做‘火折子’的东西,长啥样,哪有啊?曲琳琅挠挠下巴,算了,不管了,曲琳琅在指尖凝聚出一团小火焰,射向柴火,还湿着柴火便熊熊地燃起来。

  曲琳琅翻箱倒柜的,终于在一个缸里找到了米,她直接将半缸米倒进锅里,举起一只大勺子,笑眯了眼,人生第一次做饭,且让她大展身手吧。

  书生回到家,风平浪静,曲琳琅正瘫在床上,拿着他的书在看,貌似看得十分认真的模样。

  书生一见十分欣慰,“曲姑娘,我给买了早点。”

  曲琳琅肚子也饿了,伸出头一看,看见两个菜肉包子,好看的眉瞬间微微皱起,扁扁嘴,随手翻了翻,道:“包子啊,我不喜欢。”

  “不瞒姑娘说,小生囊中羞涩,手中余钱不多,曲姑娘将就些吧。”

  曲琳琅似被劝服,不大情愿地将包子咬了一口,入口的刹那,曲琳琅眉头皱得死紧紧的,一口吐出来,满脸嫌弃道:“难吃死了,不吃,硬梆梆的,怎么入口嘛。”

  “姑娘……”书生满是无奈。

  曲琳琅的肚子却是咕咕叫了起来,她顿时可怜巴巴地看着书生,漂亮的眼睛犹如一泓秋水,又如初生婴儿一般,干净明亮,透着一股纯真,她拉着书生的袖子,特别可怜的模样:“我饿。”

  堂堂琳琅阁阁主,名下产业无数,富可敌国,如今连顿饭都吃不起,说出去谁信呐。

  “厨房里还有点面条,我去下碗面条给你可好?”说罢,书生便转道向厨房。

  曲琳琅一听,表情立刻变得十分难以言表,她咬着手指甲,眼珠子灵转地转啊转的,“我突然觉得我又没那么饿了。”

  “不行,不能饿着肚子,这样对胃不好。”

  书生走进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个小破屋子,里面放满了柴火与一个水缸,一个简直砌起来的灶台,一口老旧却刷得干干净净的大锅,书生边走边说道:“昨日下了雨,屋顶破了个大洞,没来得及被,柴火都被淋湿了,你一定是点不着火了吧。”

  曲琳琅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这柴火别说只是被雨淋了,就是在水里泡过了,她都点得起来,就不知道书生信不信了?

  书生走进厨房,整个人都惊呆了,那简直不是一个杯盘狼藉的词可以形容的,满地的米,半生不熟,还有几片干巴巴的菜叶子,水缸被撞破,水流了一地,连灶台都被炸了。

  “曲姑娘?”

  曲琳琅望天,别看她,她啥都不知道。

  “曲姑娘,你对厨房做了什么?”书生的表情也相当抽搐,一个弱不禁风的娇娇女子,她是如何做到如此大的破坏力呢?

  曲琳琅继续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表示自己很萌地眨眨眼,十分无辜地道:“不知道啊,我就放了米进锅里,又觉得纯粹的米太单调了,吃起来多无味啊,于是我又扔下青菜,结果煮了半天,那米还是不熟,我又加了一把猛火,谁知道锅里发出了砰砰的声音,可把我吓坏了。”

  她用的火可是加了灵力的,威力自然非比寻常,书生简单砌起来的灶台哪里抗得住,不爆才怪。

  书生看了看半生不熟,相当干涩的米,试探地说道:“你是不是没加水?”

  曲琳琅睁着懵懂的大眼睛,“要加水的吗?”

  “自然是要的,还有,你知不知道菜的根是不能吃的?”书生捡起地上的一根菜,菜的须部都没折掉,上面还沾着泥土。

  “哦,是吗?”

  书生这下是真的信了,这姑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许是真是千金小姐被恶员外逼迫,离家出逃。

  “那我下次懂了。”

  书生嘴角抽了抽,还下次,下次再让她煮,可能整间屋子都会被炸平,还有个问题,他怎么想不明白她是如何让湿透的柴烧起来的?而且火力如此之猛。

  “我带你出去吃吧。”唉,他的小钱包又得破财了。

  走了两步,书生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去,果然见曲琳琅又没穿鞋,洁白玉足就踩在脏脏的地面上,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总觉得似她这般人儿天生便不该站在这样地面上,而是应该站在玉阶之上,建起一座金屋让她住着。

  “曲姑娘,我给你买了双鞋子,天寒地冻的,赤着脚在地上,寒气容易入体,对女孩子不好,你以后就不要老是不穿鞋了。”

  书生将绣花鞋递给她。

  曲琳琅蜷缩着自己的脚趾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女孩子光着脚走路对身体不好,也从来没有关心她的身体,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

  “我这样怎么穿?你抱我去坐!”曲琳琅笑得奸奸诈诈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男女授授不亲,怎可如此。”书生果然正气凛然地拒绝了。

  “地上的米太硬,咯到我的脚了,我走不动。”曲琳琅直接耍起赖,一副我就耍无赖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十足的任性,却又任性得可爱。

  书生对她没办法,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和她计较吧,只是抱她,又于礼不合……

  书生脱下了他的衣袍,铺在地上面,“曲姑娘,你便坐在上面换吧,小生先出去了。”说完就跟后面有老虎追一样,心急火燎地跑了。

  “哼,不解风情的呆头鹅。”曲琳琅吐槽,气气地坐下,换鞋。

  耳边此时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但曲琳琅却从中听到了一丝怒意,千里传音,是她主上急召。

  曲琳琅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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